許應逃過一劫,依舊是陰雲纏身,心想:
“這葫蘆上頭的真元膜也是不多,這二人若是再衝我出手,那我恐怕凶多吉少。
如今丹田真元十不足一,更何況護身靈器也都在洞中消耗殆盡,現如今必須得和他們虛與委蛇才校”
思慮間,許應當即臉色一正,道:
“兩位道友還請罷手,貧道身上尚有師門護身手段,若是使出於我雙方都不算什麼好事,不如就此握手言和?”
那二人先前試探性的一箭失敗之後,也是有了回寰餘地,心想:
“靈箭離得這麼近尚且射不死他,恐怕身上當真有些護身寶貝。”
這兩漢子交換了眼神,也是互相會意,領頭的漢子衝著許應問道:
“道友是誰?因何倉促來此?”
原本他是想多提問幾句,不過看著許應狼狽模樣,堪堪問了兩句也便噤聲了。
許應此時微微恢複些精神,看了眼這二人打扮,估摸著也是猜到了他們來曆。
心想:
“這恐怕是西四門裏頭的金家,怕是受不得其他幾家的氣,不去山上尋機緣,反而在山下打野味。”
於是乎許應心生一計,咳嗽一聲,便是道:
“貧道是百巧宗內門弟子葛雲,還請兩位道友看在同為乾朝修士的份上,放過貧道一條性命。”
許應冒充東三宗之一的百巧宗弟子,那二人顯然也是難以輕信,另一位獸皮漢子當場質問道:
“你既你是百巧宗弟子,怎不見你隨身的機括呢?”
許應聞言心中暗笑,用著丹田內不多的真元,伸出右手從出儲物袋中取了先前傀儡犬出來,附上真元讓它在地上走動一番,而後道:
“兩位道友實不相瞞貧道本命機括靈器先前與賊人爭鬥時都被打碎了,如今身上就剩下平日做得這些物什了。”
話間許應又是取出一隻傀儡獸丟在地上一同走動。
二人將信將疑,依舊是由那領頭的漢子出來問道:
“既然是百巧宗的道友,為何獨獨就你一人。我可記得那你百巧宗隊伍進來時候可是足足五人呐。”
許應哪裏知道百巧宗的隊伍是什麼鬼情況,見他這麼問,當即又是輕輕咳嗽一聲嘴角隱現血跡,有些疲弱又略帶怒意地道:
“是……是嵩溟宗那些賊人,居然趁著本門弟子卸下傀儡機括時候,出手偷襲。”
完許應又是重重地咳嗽起來。
那漢子心想:
“你如今不也沒有機括護身,難道不怕我們殺人奪寶?”
不過心中雖這麼想的,但他摸不清許應底牌手段,也隻好同樣地虛以為蛇。
他思慮一下,也是從自己儲物袋中翻找出一瓶丹藥,鄭重其事地交到許應手上,道:
“道友莫要擔憂,既然碰到了我金家三人,自可無慮。
來,道友好生拿著,此乃我金家獨門的療嗓藥,安心服下不出旬日便可大愈。”
許應接過丹藥,略微一看一嗅便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正因如此,許應更要當著他們麵吃下去。
“咕嚕……”
這三名金家修士全程盯著,許應也是頗為果斷地直接將丹藥咽了下去,眼神都不帶晃的。
當然,實際上許應早就偷偷地把丹藥換了。
那領頭漢子眼瞅許應吃下丹藥,心中也是大定,吩咐一旁金羽道:
“羽兒,去把先前打的妖獸肉取來,好生給位百巧宗的道友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