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您的病情也是需要采買一些丹藥才校”
邊著這名叫米的金家修士眼角盡是暗自流出了淚花,不管是裏頭的那位蛇叔,還是他身後的許應都是為他動容。
不管他是真情還是假意,許應都是對他刮目相看的,先前猜測他日後橫死的論斷恐怕也是有待商榷。
不多時,院內的那位蛇叔便是徐徐將木門打開,側身讓那米領著許應進入院子。
許應剛一見到這蛇叔模樣,也是吃了一驚。
隻見他長得好似一位百巧宗修士,身形傴僂,五短身材,渾身纖瘦。
兩雙眼睛雖是布滿血絲卻又給人一種陰翳之感,黑色口罩遮住麵龐更顯得有幾分神秘,總而言之許應感覺這蛇叔的稱呼於他來倒也貼牽
這蛇叔同許應一樣也是位築基後期的修士。
“見過道友。”
許應剛一進門便是向這位名叫蛇叔的築基修士拱手行禮。
那蛇叔未有回禮隻是自顧自地向著屋內走去。
沿途都是一些擺放得亂七八糟的盆盆罐罐,許應側目一看裏頭存放的竟然都是凍成血塊形狀的低階妖獸血液。
院內好似專門布置了一道屏蔽嗅覺的陣法,剛才入門時候許應竟然絲毫未有聞到院落中應有的血腥味。
許應將真元禦使到鼻子上頭撐破法陣束縛,輕輕一嗅。
瞬間便被那刺鼻的血腥氣味嗆到有些難受,臉上眉目緊皺。
那名叫米的金家修士還以為許應是因為蛇叔的無禮而生氣,趕緊也是上前道:
“前輩勿怪,蛇叔一向是這個性子,並非是有意為之。”
許應一聽,隻是拂手示意。
而後兩人便跟著那蛇叔進了屋子。
其實見到這些擺放著低階妖獸血塊的盆盆罐罐的時候,許應便知道自己是來對霖方,自己要找的高階妖獸血液恐怕有了眉目。
屋子的擺設比起來外頭來更加地淩亂,不止盆盆罐罐亂擺一地,就連煉丹或者煉器用的爐鼎都是倒放在地上,渾然不像一位築基期修士該有的居住環境。
更令許應注意的是,這房間的血腥味已經濃鬱到連院落裏專門屏蔽嗅覺的法陣都是駕馭不住,許應身旁那位名叫米的金家修士臉上神色早已扭作一團,甚是障目。
“蛇叔,您與前輩細聊。
我就先離去了,萬寶閣中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估計是受不了屋內刺鼻的血腥味,那領著許應來的金家修士當即托口離去。
屋內正中立著的那位蛇叔隻是瞥了一眼,那金家修士便是趕緊跑了出去,一分一秒都不想在此多做停留。
“道友來找我,恐怕非是為了做些善事吧?”
蛇叔陰沉嘶啞的聲音又是響起。
“實不相瞞,貧道冒昧來訪是為了尋些高階妖獸血液,充作鍛體修煉所用。”
修真界中一直多有妖獸血液鍛體的法門留存,故而許應也是假借鍛體名義開口解釋道。
那蛇叔略一遲疑,取下臉上麵罩,滄白駭饒麵龐令許應也是為之一震,而後就是疑惑地問道:
“鍛體?如今想要鍛體的修士可是不多了。”
在修真界中修士修行皆是奔著更高階的修為境界而去,根本無暇顧及肉體的鍛煉,一般隻是分潤一些真氣、真元防護,這也是許應每每能夠偷襲成功的原因。
同樣地當修士結丹、結嬰的時候,金丹與元嬰分潤的一部分真元會與修士肉體融合,自然而然地就達到了鍛體的目的,比之刻意地修習鍛體法門效果更為出眾。
故而如今修真界除了專門走煉體一道的修士,已經鮮少人去修煉這種鍛體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