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整個身子都是漂浮在半空,四肢衣物卻又向下垂落,仿若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許應對於這血元上饒狠厲又是看清一分,不由開始質疑起自己先前的決定。
自己受他傳承豈不是要羊入虎口?
但話回來,許應先前若是不與虎謀皮,恐怕此刻被攝起來的人不是金蛇而是許應自己。
這般情景,許應依舊隻敢收起衣袖,立在一旁靜靜看著。
很快,血元上人便是大喝一聲:
“祭!”
那懸浮密室正中的金蛇整個人便是如同一滴雨水,漸漸地揮發起來。
整個人向下垂落,卻是散發出一縷縷血氣向上飄去融入那些虛幻影子當中,仿佛此刻在場的每一道幻影都是謀害他的凶獸。
半炷香後,金蛇整個人已經沒了氣息。
確切的,許應眼睜睜見他從活生生的一個修士化作白骨,而後又從白骨化作灰燼。
最終金蛇道人傴僂的身軀飄散而去無影無蹤。
隻留下一點猩紅的血滴。
那些先前出現的幻影好像也是吃飽喝足隨之消匿。
嘩啦啦……
一聲脆響,許應也不知是什麼東西被忽然點燃,隻聞到些許焦味撲鼻。
原先金蛇道人消失的地方出現的那一滴猩紅鮮血,被那血元上人一口吞入腹鄭
緊接著,血元道人精神一震,許應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好像比之先前愈發膨脹。
“厄啊……”
血元上人大聲一吼。
整個人瞬間大了一圈。
黑袍再次掀開,原本幹屍一般的腐朽身子,如今卻是青筋暴漲渾身健肉,像極了一個威武雄壯的體修之輩。
許應心中卻是驚呼邪門!
腦海之中愈發謹慎起來,金蛇例子在前指不定許應什麼時候步他後塵。
“你,過來。”
這話是對許應的。
許應聞言也是踱步走上前去,絲毫不敢有半分怠慢。
血元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方牌匾,確切地是一塊玉質靈位。
上書:先考金氏真人諱懷安靈位。
北麵則是懷安真人先去的時間一類的東西。
許應倒是沒有去深究。
不過這種東西,許應也是頗為疑惑的。
一般來講,修士修行除了自身的修為以外大多不在意類似於血脈繁衍、口腹之欲這些身外的享受。
若有一朝壽元殆盡,也可無憂無慮地消散於地間。
此為逍遙。
逍遙者輕輕地來,輕輕地去,無論生死不多損耗地間一朵雲彩。
像眼前血元上人這般模樣的修士,在許應生平之中也算鮮少見到。
與他相近的,許應估計可能也就隻有無盡沙海那些以綠洲為基礎的家族修士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道不同不相為謀,許應也不大理解。
至於這靈位許應偏向於是血元上人對於懷安真饒寄托,而非是存在什麼往生輪回的念想。
往生輪回對於整個南溟州的修士來講乃是觸之即死的禁忌,尤其是像許應這種低階修士。
唯有凡人才會如此去做。
許應不敢去想,因為從他踏入修真一道開始,就把自己交與了修行,不進則退,不搏則死。
至於往生輪回,許應自己的理解是:冥冥之中古塵星上存在著一個不可的大能人物在暗中操控著一牽
至於他是誰,許應不敢去猜,不敢去想,甚至於不想提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