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大廳餘下的這些低階散修皆是在認真簽著許應給的血誓玉帛。
趁著他們簽署血誓玉帛的時候,許應偷偷數了一數,不多不少正好三十名散修。
乾東有八郡,每一個郡分派過去三個散修也是綽綽有餘。
反正許應隻需讓他們打探些邊邊角角的道消息,又不是讓他們搗鼓什麼滅宗伐門的大事。
就算是他們願意替許應赴湯蹈火,衝殺在前。
依照他們這等低劣修為,許應還不放心把那般大事交付給他們去做。
最後一名尖嘴猴腮的灰袍修士簽完血誓玉帛,許應也是準備給他們安排些差事了。
於是,許應走下台來,笑著道:
“貧道隻身一人奔赴倪陽,也未帶什麼寶物,唯獨餘些微薄靈石犒勞諸位。”
邊著,許應大袖一揮,主持台上多了一座低階靈石搭建的山,爍爍發光至少得有十萬餘靈石。
底下散修眼神灼灼。
虎壽也是深切領會到許應意思,故而他接過話語,上前襯道:
“金道友豪爽,我等亦不會辜負道友信任。
所謂無功不受祿,我輩修士都敢與道爭鳴,又豈會白拿金道友好處?”
底下散修其實心底都想回一句:就想白拿。
但是嘴上紛紛道:
“是極是極!正是此理。”
許應見虎壽這般能幹,不由想起了先前收服得到內罡武人吳鵬舉,也就是老鄭。
所謂人比人貨比貨,這虎壽比起老鄭一個一個地啊!
虎壽此人,雖虎頭人身,辦起事來實在爽落,事後許應也想多賜給他些修煉丹藥。
日後待許應返回大寧時,此處乾東地界的事宜還需交托於他。
一想起老鄭,許應之前去麓山郡城競賣會後好像就把他落在了沙丘學府。
當時許應還未習得血種法術,給老鄭下的是普通神識禁製,沒了許應真元供應,不出幾月老鄭身上禁製自會消失。
憑他內罡境界的武道修為,應當不會餓死罷。
再看虎壽這邊又吧唧吧唧了好多子虛烏有的話,待許應回神過來。
隻瞧見底下散修皆是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弄得許應都有些不大好意思。
這時候,散修之中一位麵容枯槁的柴瘦修士,沙啞地道:
“金道友有什麼難處,盡管便是。
我等力所能及之下,必然會為道友分憂!”
分憂之後自然與這靈石山上分上一羹,分憂不分羹誰替你分憂?
此言一出,一部分散修也是襯聲道:
“是極是極,道友得有理!”
許應先是向虎壽投以讚許的目光,而後款款道:
“貧道初來乍到,不明乾東近況。
不知道諸位有沒有什麼道消息能夠與我聽?”
許應話一出口,先前那柴瘦修士,登時出口答道:
“金道友有所不知。
這趟秋狩,三宗修士接管了整個張武縣的防護,我等前來倪陽郡覓食的道友們皆是吃了大虧!”
所謂覓食,就是乾朝散修參與到乾寧邊境的戰場去分一杯殘羹。
倪陽郡接壤大寧,張武縣則是倪陽郡內與大寧接壤的縣城。
“哦?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