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巡視弟子也是對自家師兄大為欽佩,紛紛誇讚道:
“苟安師兄當真有急智,難怪師叔那般看重你!”
“苟安師兄這般有擔當,我看下屆宗主人選必然是苟安師兄無疑了。”
“……”
不待這位苟安師兄聽著誇讚聲,對自己肯定一笑。
唰得一聲……
一抹金光劃過!
苟安,隕。
或是苟安師兄仁義擔當之舉感動了上蒼,又或是那金丹前輩見不慣別饒好。
幾息前尚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的庚金劍法寶,忽聞苟安師兄一番擔當之詞,便登時躍上半空,也不管底下人群如何,直撲苟安師兄脖頸位置。
金丹修士法寶,恐怖如斯。
故而不待苟安師兄反應過來,金光一閃便是取了他的性命。
遠處許應亦然見到了此情此景,不禁有些汗毛直立,心道:
“還好方才出頭的不是我。”
這時候,人群重新變得慌亂。
比起先前苟安師兄這般大擔當,一時之間那些其他百巧宗弟子也是有些相形見絀。
許應見了這般動亂場景,心中同樣著急。
束手就擒一貫不是許應的風格。
那該如何自救?
如何解困?
便成了許應心間難題。
許應先是打量了四周景況,想看看有什麼地方能夠脫身的。
不幸的是,好像四周並沒有什麼空檔。
一如蓬萊島模樣,作為乾寧邊境的戰時縣城。
張武縣城也有一道幕作為防護,凡是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比如許應都不得在縣城內隨意飛校
若有違抗者,必遭百巧宗修士雷霆報複。
不過此時,百巧宗修士自顧尚且不暇,何來功夫管這等禁空事宜。
但許應依舊不敢隨意升空,且不談幕防護他衝破不出去。
現在城內其他人都在人群之中跑動,若是獨獨許應一人飛空逃跑。
是嫌自己不夠顯眼,還是想證明就自己會禦空飛行呢?
既然禦空逃命,已然沒了出路。
許應登時神識探入了儲物袋中,想翻翻有沒有什麼被自己遺漏的挪移符隸在內。
咦?
許應心頭一喜,宗門玉牌一閃一閃,尤為注目。
先前因為偽裝成金家修士的緣故,這宗門玉牌一向是被許應放在儲物袋裏的。
總不能腰間環佩萬鬆門玉牌,走出來和人:我乃金家金山吧?
玉牌發亮意味著百裏之內定然有同門師叔或是師兄在。
許應趕緊取出玉牌,往上頭打入一道神識,確認了同門所在。
而後,又是取出一道傳訊符隸,咬破自己手指,在上頭泣血寫道:
“永福三十二年入門,內門弟子許應,遇金丹強人,盼救。”
末了,許應又是在上頭打上了一顆鬆樹的標識,此乃萬鬆門徽。
字字泣血,也是望收訊之人能明白自己此刻處境危難。
做完這些,許應趕緊附上真元將符隸向空處打去。
此刻,已是有不少慌亂的散修開始離地飛空逃竄。
不出意外,皆是被那庚金劍法寶著重照顧,登時殞命當場。
嚇得好些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心中愈發害怕起來。
修為之差當真恍若雲泥。
結丹的念頭,在許應心中變得愈發緊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