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鬆門,青鬆穀,許應洞府之鄭
“應叔,這張不虛著實欺人太甚。
明明是應叔您在海原引他入得門,他卻絲毫師禮都不顧。
應叔您回來這麼久,也不見他前來拜訪。”
話的年輕修士一襲淡藍色道袍,眉清目秀。
此人便是許應堂兄許成的幼子,亦是許氏難得的雙靈根修士。
許不凡!
興許是兩人名字中都帶著“不”字。
許不凡與先前許應在海原郡收的另一位弟子張不虛處處犯衝。
光是許應在洞府中靜養時,便聽了不下五次關於張不虛的壞話。
兩人賦皆是不俗,自然也是那屆新錄弟子的魁首,如今不過四十幾歲的年紀便雙雙已是堂堂築基初期的仙師了。
不過昔日許應也不過是接了任務去收取新弟子罷了,屬實沒什麼師徒之誼。
就連昔日收他入門的佟澄鎔仙師,許應自己都是忘卻許久。
“好了,不必多了。
修為才是修士根本,弄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又有何用?”
許應此時渾身真元已然臻至圓滿,一舉一動之間都隱隱有一股將要結丹的氣勢。
聞言,許不凡自然不再言語,不過神色間依舊有些不啻。
想他堂堂雙靈根的才,在門中亦有族叔許應、叔祖觀海照拂,竟然處處爭不過一個張不虛,著實令人惱怒。
但既然族叔不肯出手,那便隻好先行作罷了。
“對了,過幾日,便隨我一道回趟山陰罷。
我等雖是長生之人,畢竟也未摸到那般出塵境界。
終究免不了有些俗念,更何況……”
許應這般著,心中卻是不由有些傷福
早在許不凡剛來時,許應便是得知了自己父親離世的消息。
這事,許應一直縈繞在許應心間,久久不能介懷。
生老病死乃是凡人一生必然會經曆的事情,自己雖替父親討要了許多延壽丹藥。
但凡人吞服練氣士丹藥總歸是無法發揮完整藥效的,更何況許應自己都已經九十二歲二來,那許應的父親應當有一百一十多歲了罷。
許應也有些悵惘。
其實這些事他早有意料到,隻是一直不願意往這方麵去想。
修士自有神妙手段修飾自己的記憶,但逃避對於許應來講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有事情該麵對還是要麵對!
許不凡一聽許應開口,當即便回答道:
“是。”
隨後,就在兩人還要商榷歸家事夷時候。
忽而,門外傳來傳訊法陣的聲音。
叮叮叮……
許應洞府處在青鬆穀內,這聲音自然不會是有什麼心懷不軌之輩上門挑釁。
故而兩人神情淡然。
“且進。”
許應左手衣袖一揮,真元一收一納便是打開了洞府大門。
迎麵進來的並非是其他同門修士。
而是一隻靈木、靈葉編製而成的傀儡鳥。
傀儡鳥的喙上吊著一顆細的元珠,元珠上頭印著一些蝌蚪大的篆字。
許應也是明白,估計是傳訊用的靈鳥。
當即,他隨手真元一揮,取來了那枚元珠。
“應叔,何人來尋你?”
許應定眼一看,臉上神色也是有些吃驚,當即對著許不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