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辦事不力還請師尊、師叔責罰。”
著他開始抽打起自己來,巴掌聲音清脆入耳。
而後,他又是恢複了跪伏姿勢,道:
“弟子不察被那螞蟥穀人以乾東星子偷襲,竟然險些身隕,此為弟子過也。
然,弟子雖是險些身隕,卻是陰差陽錯之下察覺了昔日紅靈穀一脈秘傳涅盤之法,弟子竊以為紅靈穀一脈或許未有徹底斷絕?”
話音剛落,懸石上端坐著的蒼狗真人也是有些坐不住了,原本平淡如水的臉色忽而起了波瀾,驚詫道:
“不可能!昔日我親手殺得紅鸞道友,怎地會有差錯?”
著,他也是瞥了身旁依舊盤坐的猛虎真人一眼,似有些害怕。
炎陽上人惶恐,連忙解釋道:
“回師叔,弟子先前也是不信的,畢竟師叔您老人家一身神通蓋絕同儕,斷然不會有什麼紕漏。
不過,先前弟子在螞蟥穀失手之際,丹田內的大日真元似是本能一般,將弟子攝回了紅虎體內,借它身軀行了涅盤之舉。
弟子鬥膽揣測那紅鸞前輩恐怕便是依照此法假死遁逃。”
完他便是又跪伏在地,等候兩位師長裁斷。
修士判斷身死與否,一般都是通過判斷氣機隕滅來依據的,像這種涅盤秘法則是切實的先死後生的個例,故而蒼狗真人也是不敢斷定他所言是真是假。
蒼狗真人有些茫然,轉頭望向了一旁端坐的猛虎真人,道:
“師兄,他這話?”
猛虎真人微微一笑,心情不見絲毫欺負,隻是低語道:
“生或死,有那般重要麼?
紅鸞修為不如我師兄弟二人,就算再活一次,遇到我們不還是身死的下場?”
蒼狗真人見這猛虎真人絲毫不急,也是連忙道:
“師兄,這紅鸞手裏可是攥著其他兩脈的傳承,她生死是,可是我白靈穀正統之事至關重要。”
猛虎真人依舊隻是笑笑,道:
“所謂道統,上有元嬰真人照拂,下有門溶子承繼,她紅靈穀一脈昔日便是敗了,闔穀弟子皆是被我等殺得幹幹淨淨,有新弟子敢拜,她紅鸞還敢再收嗎?”
完,他便有屏神修煉起來。
“師兄高明。”
蒼狗真人也是不禁誇道。
唯獨那炎陽上人依舊是跪伏一側,惴惴不安。
他倒不是擔心涅盤秘法的後遺症,其實這涅盤秘法根本沒有什麼後遺症隻是昔日四象宗真人刻意傳出去的罷了,他真正擔心的還是兩位真人對他的處罰。
若不是這涅盤秘法幹係重大,走得倉促,竟沒來得及將螞蟥穀首尾處理幹淨,炎陽上人也是有些悔不該當初了。
若有外人在場,其實還是更疑惑於猛虎真饒表現,要知道白靈穀給饒感覺一向是“猛虎橫,蒼狗狡”的。
怎地好像白靈穀內做主的都是這位猛虎真人?
所謂猛虎一詞,乃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之意。
申朝末年,四象宗內部紛亂也是導致了宗內矛盾不斷,最終演化成了宗門內亂,那場內亂勝利者是白靈、紅靈兩脈,四象宗也因此更名成了四靈宗。
再到寧朝初期的時候,四靈宗聯合大寧朝內其他宗門攜手反抗當時勢頭正盛的薑氏皇族的時候。
宗內白靈穀一脈兩位元嬰真人,當機立斷把那時候主事的紅靈穀一脈連根拔起,投奔了薑氏皇族,也得以有現在的白靈穀存在。
紅鸞真人正是昔日紅靈穀一脈的掌教真人,一位真人未有死,還對自家宗門暗中窺伺數百年,這對於炎陽上人來講確實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兩名金丹散修與兩名萬鬆門築基的性命比起元嬰真人蹤跡來講顯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