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我不知。
就算我恨她悔我婚,我也自有我的報複手段,何至於敢做不敢認?”
張不虛一語道破機,場上其他弟子也是有些難以置信,自己一向敬重的許師兄當真是為了兒女情長才與張師兄糾纏了這般久的嗎?
他們紛紛望向許不凡方向,想看看許師兄作何解釋。
那雲秀就是許應在海原郡城收的另一個女弟子,不過道途不順一次曆練之中便是早早隕了,據是被妖獸吞了,還有傳言是被邪道散修擄了去。
不過大概率應是前者,畢竟大寧修真界還沒有不開眼到敢搶萬鬆門弟子的散修呢。
“你休要轉移話端。”許不凡漲紅了臉,“我且問你,李景師弟好言來勸你,你為何要出手傷他?
難道你心中除了一味地修煉,就沒有半點同門之誼嗎?”
到此處,
那李姓弟子也是諾諾道:“張師兄我知你不是故意的……但許師兄執意要為師弟主持公道,師弟也不好攔他……”
言外之意,便是他要將自己摘出來,兩不相幫。
這等人又怎能落得好處?
下一刻,張不虛便是叱道:“我見他不順眼,出手傷他又當如何?”
許不凡怒火尤甚,這張不虛不僅不顧同門情誼,更是毫無悔過之心,目無尊長目無同門,當真該好好教訓他一頓。
正巧,年前離鬆真人結嬰法會之時,許不凡也是在馮三立手裏討教了不少火法運用竅門,甚至於一些馮三立獨有的法術秘訣。
當是時,
他便是道袍一展,禦空上去,朝著張不虛叱喝道:“你既然冥頑不靈,那便上來與我一鬥,看看你的歪門邪道究竟行不行得通?”
張不虛自然是不懼他的,一個靠著師長資助混到現在的膏粱子弟,怎能被他張不虛放在眼裏。
正好也該是排一排他這一批次弟子位次的時候了。
下一息,
張不虛也是將身上白衣一展,同樣是淩空飛上。
這一戰,
底下一幹弟子也是等了許久。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修仙之道尤其是他們這等低階修士來講,更該是論出個第一第二來才校
仙道乃是長征之道,在久在持。
故而,許應沒有與馮三立爭。
這個道理如今的許不凡和張不虛也懂,但是——忍不了!
必須得打一架,修煉的念頭才能通達。
半空之中,
兩人也是專門挑了一處洞府稀落的地方。
一者,張不虛一襲白袍踏空而立,他手中並未帶著什麼靈器,或是他專程練得法術之道罷。
另一者,許不凡一襲淡藍色道袍腳踩這一葉舟靈器,一手是馮三立給的極品靈器火蝠筆,另一隻手是許應贈與他的極品靈器水蛟珠。
後者是許應自覺理虧給他補償的一件水係靈器,也算是抵了馮三立那件火蝠筆。
兩者雖是共懸於空,氣勢卻是截然不同。
許不凡有著靈器相助,氣勢上便是蓋過一頭。
張不虛本就是修行的冰法,真元上又是比其他幾係法術內斂許多,故而威風不顯。
同門鬥法,殺招自然是不會動用的。
故而,
一開始許不凡隻是使出火蝠筆,打出了一道炎鬆法術。
這法術——可是馮三立傾囊所授,自然威力不同凡響!
蹭蹭蹭……
一顆顆似火燒雲一般的炎鬆立在當空,橫亙在兩人中間,是不是便是發出一道道針狀火球,撲向張不虛所在。
張不虛好歹也是苦修之輩,一身真元也算渾厚。
兩道碩大冰牆瞬間浮現在他身旁,
替他擋住了炎鬆法術的攻擊。
又一刻,
張不虛兩道冰錐法術曲折縈繞突入到了許不凡身後。
後者也是絲毫不見慌張,
自儲物袋中取出一麵大盾,附上真元,抵在跟前。
這盾喚作千鈞牢,又是一麵極品靈器,還是專司防守的靈器。
許應一共給過他三件靈器,一攻一守還有他腳下這葉舟也是件禦空的飛行靈器,都是當初落入五嶽秘境洞之中,無意撿到的。
張不虛眼瞅著自己的攻擊落空,心中愈發不啻。
自己苦苦修習了這般久的殺招,竟然連別饒靈器都破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