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於大堂內隨意尋了處蒲團坐下。
整個大堂左側是擺的桌椅,右側則是放置著大量的蒲團,估計是考慮到了來客不同的坐立習慣。
一旁幾個練氣女修有些分不大清楚,畢竟自己等人先前服侍的海前輩對著新來的這個年輕人模樣的前輩這般恭敬,理應是後者更厲害的。
不過令人她們不敢朝許應湊近過去的原因,還是因為修真界中存在有那般不喜女修近身的前輩修士,故而她們不大敢隨意靠近許應。
對於這些,許應是不大介意的,他隻是端坐一旁趁著海大富推敲的功夫,多調息幾口真元。
日積月累,方是修道正途。
過了一會,色漸暗。
大堂內原本那些低階修士皆已撤了下去,整個錦龍城包括城主府都有幾分人影寂寥。
海大富忙活了一陣,一襲金錢長袍陡然一揚,喊道:“許道友快來,我已解出此陣!”
許應睜開了,起身走了過去,道:“那便走罷。”
原來錦龍上人身上繳獲的秘匙除了弄不清楚寶庫位置,這秘匙上頭還被錦龍上人設過一道精的陣法。
許應自然能解開,不過有海大富代勞,他也不會再浪費這個功夫。
至於原本許應打算中的那些錦龍島上的藥園、靈礦倉庫,自打瞧見海大富第一眼許應便是不抱任何希望了,若是還能拿到些瑣碎,便算是海大富道行不到家。
言語之間許應也有向後者透露過不滿,但海大富隻管推道先來後到亦有厚薄。
許應不與他爭辯,等到錦龍上人留下的東西都拿到手,再行處置也不算晚。
海大富瞅著許應走過來,也是舉起手中秘匙和圖紙,顯擺道:“道友且看,這圖上外帶秘匙上的機關皆是指向的外頭的雕塑上。
貧道早就過,錦龍道友為人屬實實誠得很。
竟把自家寶庫藏在正門入口,睹是坦坦蕩蕩!”
言語之間盡是欣喜,畢竟馬上儲物袋裏有又要有一比靈石入賬,哪能沒有歡喜呢?
就海大富自己而言,他倒不擔心許應和他反手,偷偷將他一同殺了。
一來海大富自己雖是鬥法不強,但對於自己的遁法可是信心十足的。
二來他也明白許應既然殺了錦龍上人,自然早把他身上最值靈石的一部分儲藏收了去,這趟回錦龍島不過是過一把尋寶的癮,自己亦然可以那多些好處。
再加上許應也自報過家門,乃是萬鬆門弟子。像許應這等大宗門的弟子,海大富以前也是見過不少,往好的講便是不拘節眼光長遠,往差的那可就是人傻靈石多,看不上這些利。
同樣地,在修真界修士外出時候最要提防的往往是那種摸爬滾打一路修煉上來的散修之輩。
因為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眼前的這位散修同道是靠得什麼手段混上來的,雖散修大部分都隻是淳弱水平,但恰恰是剩下的部分往往是最狠毒、最凶戾的修行之輩。
反之像是許應這般宗門弟子,反而大部分實力穩定,在同階修士之中穩穩的中等偏上,一報身份便讓人明白他不好惹,從而從容躲過可能的危險。
再者大部分的宗門之中都會教育弟子莫要無故殺害其他修士的道理,也是讓宗門弟子的名聲較之其他一部分散修好上不知道多少。
話間,兩人也是慢騰騰地走到了府門口那尊錦龍上銳像之處。
許應立在一旁看著,身後是早已等候多時的靈雀,咿呀咿呀地撲騰著翅膀發出陣陣餘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