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接過儲物袋,微微掃了一眼,裏頭靈石確實有十萬之數,這海大富倒也未在這般地方偷奸耍滑。
至於地上的那一攤子賭寶,其實許應要來也沒什麼用,確切地是他儲物袋中的那位法前輩需要。像誠前輩貪食高階妖獸血液,而這法前輩則是喜歡明辨真假。
地上這些賭寶,許應一股腦也是丟進了法所處的儲物袋中,也不論到底裏頭有沒有走眼的寶物,就像海大富所的這般東西屬實是很少的。
等到海大富收拾完一些瑣碎靈石,也是湊近過來,開口道:“許道友可有要事要辦?
此來東海必定也是想一覽我東海百般宗門勝景,而非隻是流於體表罷,我看不如這樣——貧道這兒還有幾位道友的洞府位置,許道友若是有空不如與我一同前去登門拜訪如何?”
海大富滿臉堆笑,也是誠意十足。
許應自然不會輕易答應,隻是推問道:“海道友所言登門拜訪,可是都如錦龍道友一般?”
海大富訕笑,道:“不敢隱瞞道友,那些個需要登門拜訪的,都是欠著我海大富靈石的,任他家師兄弟如何狡辯都是無濟於事。”
邊著,他也是從儲物袋中抽出了幾張玉紙,上書:
“三堰宗內門長老朱雲茲借東海海大富靈石十萬餘,身後百倍償還。”
“伏龍島張家張遠峰茲借東海道友海大富靈石十四萬餘,身後百倍償還。”
“……”
另外幾張也是大致的意思,皆是些東海金丹期的修士向這海大富留下的借條。
許應也是始料未及,當即問道:“那這錦龍道友是否也有留下把柄。”
海大富也不話,當即抽出另一張玉紙,上麵寫道:“錦龍島修士錦龍茲借東海修士海大富靈石十五萬餘,身後百倍償還。”
“不曾想這海大富,果真人如其名,居然身家這般豪富!”許應桀笑。
海大富一聽這話的語氣,便覺著不大好,難道這許道友對我起了歹心罷?
他當即連聲開口,解釋道:“道友誤會了,哪裏來的這般多靈石,皆是借的零頭。
我輩修士修煉伊始,哪個不是心比高,自詡已是長生唾手可得,何來輕易言死?貧道借予他們靈石,若是彼輩能長壽於我,自然無異於贈禮也。
許道友若是願意,貧道也可借你幾萬靈石隻消立下玉紙信據即可。”
言外之意,便是他借的十多萬靈石,其實隻是給的幾萬罷了。
這靈石許應是不會借的,一來他如今也不大缺靈石,二來他不希望多一個催著自己早亡的金丹期同道。
倒是這靈石的價格引得許應納悶不已,難道自己堂堂一個大宗金丹,還不如錦龍上人這個散修來得值錢?
當即,他怒目圓瞪,脫口問道:“海道友莫非覺著我萬鬆門的名頭還沒他錦龍島名聲好用?”
“道友錯怪了。”海大富連連拂手,“恰恰是道友萬鬆門弟子的出身,讓貧道不敢借出太多。
萬鬆門的大名,貧道自然也是如雷貫耳。句不大好聽的,道友若是真借了靈石,來日我還不敢上門去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