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師兄你,先是誘敵深入,又是舍身與其纏鬥,此戰師兄才是首功,師兄方算勞苦功高!”
兩人皆是隻字未提海大富,屬實是後者太過劃水,不值一哂。
既然已是擊殺了鯊大王,
許應便是收了雲龍圖,又是使了一道風法將周遭的白霧追散了個幹淨。
不多時,
海大富也是清醒過來,提了個昏昏沉沉的大腦袋,也是飛身上前,問得第一句便是:“怎麼樣?
這賊人死了沒有?兩位道友分了贓物沒有?”
贓物?
許應苦笑一聲,“海道友想多了,這賊人乃是自爆而死,渾身上下除了些祭煉得當的血肉筋骨,又哪裏有其他殘餘?
莫非道友知道此間修真界還有哪處地方收這些零零碎碎的肢體殘骸的嗎?”
海大富搖了搖頭,“倒沒有這般地方能賣武修殘骸,完整的屍身我倒是聽過好幾家店鋪肯收,屍身破碎那就失了作用了。
不過,許道友所言差矣。
我等乃是練氣士,自然喜歡將一應東西都裝在身上的儲物袋中,儲物袋沒了便是沒了。
但許道友莫要忘了!他是武道修士,可沒法用儲物袋。不得,便在自家寨子裏修了寶庫也是不一定的事情。”
許應想了想,好像道理上沒錯。
他望了一眼鵬師兄,後者也是點零頭,道:“海道友所言不虛,看來道友還是有些用處的。”
海大富訕笑,“那是自然……全東海修真界便數我海大富膽子最大,心思最細,道品最佳!
兩位道友信我,斷然無差!”
聞言,許應與鵬道人皆是訕笑不已。
好似自己百餘年修道生涯之中,第一次見到過海大富這般有趣的修士。
事畢,
海大富忙著搜索四周還有可能留下的一點“殘羹剩飯”。
許應則是心仔細地清理著四人留下來的鬥法痕跡,以及抹去一些可能存在的隱患,比如周遭有沒有什麼窺伺的高階妖獸什麼的。
至於鵬道人則是盤坐在大鵬鳥背上運起精元,服用丹藥,調理傷勢。
畢竟這場鬥法皆是由他擔當主力,與鯊大王硬碰硬地廝殺搏鬥,也是受傷最重第一個,理應第一時間療傷才是。
同時,這場鬥法也讓許應第一次認清了真武修士和尋常練氣修士的差別。
如果,兩個金丹期修士鬥法他還能有近身取巧的機會,那要是遇到龍虎武修,近身取巧基本和取死無異。
而且這些個真武修士的脾性,許應也不大了解。
估摸著可能與這鯊大王一般,都是這般剛烈?都是那種寧可同歸於盡,也不讓人落得好處的性子?
許應了解得不多,但也暗自留了個主意。
又過了旬日,
哪怕海大富再怎麼用心,皆是尋不到什麼其他的好處,三人之中唯獨他有些失落。
許應清理完鬥法痕跡後,一臉嚴肅。
鵬道人則是剛治愈完自己的傷勢,也是滿臉愜意。
由著海大富開口,道:“兩位道友,不如我等就此趕去血鯊寨如何?”
許應沒話,看了一眼鵬師兄,後者點零頭,“正有此意。”
言外之意,便是三人都同意去血鯊寨搜尋鯊大王可能存在的遺物,以免這趟白打了。
許應自然不在意,撿便宜誰還不樂意呢?
當然,他自己這次鬥法也是傷筋動骨,身上的符籙儲備基本消耗一空。
不過,許應不在意。
符籙某種程度上是修士修行安全的保障,另一種程度上也會讓他存在一些僥幸心理。
還是趁著符籙耗盡的機會,好生操練自己手中的雲龍圖法寶為好。
鵬道人同樣也是很開心,話音剛落他便是直接觸動了留在枯鷲寨的一道預設的傳音法陣,將自己擊殺了鯊大王的消息了出去。
命令底下嘍囉做好擴張的準備,同時也是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劑,讓他們明白自家大王值得托付,且厲害至極!
檢查完身上的東西,
三人便又是一齊坐上了鵬道饒大鵬鳥飛奔了血鯊島上。
至於靈雀,許應把它留在了靈獸袋中,兩隻金丹期妖獸出行太過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