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鷲寨中,
三人落下寨子後,便是各自分開了。
海大富與許應去了鵬道人分配的帳內自行安排,
至於鵬道人自己則是去給底下的那些嘍囉們開起了動員大會。
一則是鼓吹起方才與鯊大王廝殺時候的百般艱辛,讓他們意識到跟隨自己便是跟了明主;二來也是安排好一應後續的接管血鯊盜勢力的工作任務,也好更快地完成交接,使得自家勢力再漲幾分。
趁著鵬道人召開動員大會的功夫,許應自然是回到了分配的帳內清點一下自己此行的收獲。
實話這趟下來,許應的損失是最大的。
光是用出去的符籙便不下三十萬的靈石價格,更遑論一些其他的損耗了。
也屬實要怪那鯊大王太過囂張,出言不遜詆毀海大富與許應二人便罷了,還要扯到自家師門頭上。
被人指著鼻子罵師門,這對麵要是位元嬰期的真人也就罷了,許應也能忍,畢竟實力不如人。
而這鯊大王不過類比金丹期的龍虎境界武修,還是處於被壓製的下風,何來勇氣如此囂張?
此舉,亦然是揭起了許應心中不啻,方才如此不止節儉地一股腦甩出這般多的符籙。
好在望著手中一方石匣,也算有些回報。
雖是用滴血認主的方式成功祭煉了這個儲物匣子,但是因為沒有真元在身的緣故,從裏頭把東西取出來,許應還得再忍痛滴一次血。
修士的血液自然不是能隨意揮霍的東西,手指一破,許應臉上也是蒼白了幾分。
好在那些先前取得的鯊大王遺物也是從匣子裏落了出來,擺在了許應的跟前。
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數十枚迷霧海中流通的貨幣,玉貝。
這種玉貝有些類似於修真界中的靈石,裏頭儲蓄著迷霧海特有的流通妖元貨幣。
不比於靈石是從靈礦中采挖出來的,玉貝則是由一種喚作靈玉貝殼的特殊妖獸死後留落下來的遺蛻,也能當做貨幣使用。價格遠高於迷霧海盛行的金銀貝體係,也一向在各大盜匪頭目間流通。
迷霧海西部外圍的四家盜匪勢力其實都不算闊綽,以至於像枯鷲盜、血鯊盜甚至其他兩家盜匪勢力,都隻有至多一兩個類比於金丹期的武修坐鎮。
但到了中部三家商行統治的海域可就不同了,據鵬師兄私底下和許應透露的消息所言,裏頭可能存在著一兩位法相境界的武修前輩,也就類等於修士中的元嬰期真人存在。
不過這些暫時還輪不到許應操心。
他緊接著也是將其他幾件石匣子中的寶物一一擺列整齊,從左到右依次是:
一方玉璽、幾張妖獸皮以及好幾枚珍珠……
珍珠自然不是普通的珍珠,而是迷霧海中特有的罡元寶珠,效用大抵有些類似於許應之前見過的元珠,是武道修士修煉時候的不二輔佐。
玉璽正正方方渾身堅硬,許應也看不出什麼來曆,上麵刻著“受命於,既壽永昌”八個大字。
至於妖獸皮則都是些金丹期實力的海妖獸所留,倒是其中許應唯一能夠一眼看穿底細的東西。
總而言之,對於目前來講這些東西,許應都沒啥用處,不過估摸算起來也能值個五十萬左右的靈石罷,也算是補齊了自己先前中高階符籙上的虧空。
許應又是檢查了一遍,而後就把它們盡數放回了石匣子中,仔細放好留待後用。
至於自己,則又是忍著身體損耗又在上頭滴了一滴指尖血,讓其合上,一來一回損耗也是不,許應的臉色愈發蒼白。
當即,他便是出去尋了一個嘍囉準備了一碗滋補妖獸湯,聊勝於無地喝了一口,也算是能稍稍溫潤肉身幾分。
正巧,此時鵬道人就在外頭大聲地動員著一幹嘍囉。
“我枯鷲盜眾未嚐損血鯊盜一草一木,血鯊盜匪無端頻繁起釁邊陲,殘害本王麾下的一眾手下,數以千萬記。
血鯊盜匪雖是頻繁挑釁,我鵬道人尚且以和為貴欲與之修好,設碑勒誓:‘凡血鯊盜、枯鷲盜眾,毋越疆圉,敢有越者,見即誅之,見而故縱,殃及縱者。’
詎匪首血鯊酋,複渝誓言,越界逞凶,再三殺害我枯鷲島上無辜百姓,此恨二也。
早在貧道執掌枯鷲島事宜前,那鯊大王便是賊心不死,屢屢犯境,於枯鷲島以南、島灘以北,每歲竊窬疆場,肆其攘村,我遵誓行誅,責我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