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離遠了,裴千方才開口道:“許道友勿怪,你是萬鬆弟子我才與你不設太多遮攔,畢竟你等大派出身將來這些辛秘也無甚緊要的,不定門中藏殿之內便有陳粒
後頭這廝卻是不同,我觀他先前手段便不像個有點能耐的,知道太多於他非是好事。”
雖不久前,鵬道人招攬海大富入了萬鬆門的門牆。
但是一來他未有在門內登名造冊,二來他也依舊使得之前留下的功法,自然沒法讓旁人察覺出他預備萬鬆門弟子的身份。
就算是許應,本能也是把他當做之前偶然撞見的散修道友,真要是講起同門師兄弟情誼來,還得以後愈發熟絡再。
不過這都是事。
解釋完歉意,這裴千便是指了前後的金山銀山,道:“道友且看這兩座金銀山。底下便是我等先輩立下的一座根基大陣,謂之‘乾坤倒懸大陣’。
迷霧海底下確實是沉恩州,但這海上靈機卻不是海族篡取的,而是我等主動將其打落下去,有備無患。”
許應有些驚訝,但其實這也算是意料之鄭
武修不攝靈機,又要靈機何用?倒不如將其倒灌海底,最為妥當。
裴千又是笑了笑,“至於那古獸饕餮的傳言更是荒謬至極。
古獸,何等古老之物?窮極一生,在下就連記載著古獸來曆的碑文都未有見過一個,更遑論活著的古獸了。
道友想必也是如此罷?”
許應其實很想告訴他,自己見過,而且見過不止一頭古獸。
但是想了想,他還是點頭應道:“道友所言極是。古獸之終究年代久遠,存在與否皆是兩。”
裴千又是搖頭,“許道友不知古獸來曆,但其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我等武修,所學功法最早的起源便是在古獸身上,故而亦然稱之‘荒武’,至如今古獸雖是不顯,但其流傳下來的血脈妖獸卻也不知凡幾。”
一邊著,一行人不知不覺也即將走出金銀城大門。
東北城門處即是銀山所在,與之前入城時候不同,比起金山的磅礴大氣,這銀山更多了幾分雍容肅穆,好似一座聖山不可冒犯。
裴千麻煩許應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之前他擊殺的那位白靈穀金丹有件寶貝他打不開,需要白靈穀特有的咒法外加真元方可打開。
他便是囑托許應日後再回金銀城時,將白靈穀的咒法一並帶來。
其實這咒法許應現在就會,正是《四象衍神法》中的一段法門,白靈穀死去金丹上人所留禁製是依照穀內《四象衍神法》殘碎的傳承所設置的。
但是許應不可能直接便這般和裴千,然後當場替他解開。
他隻是欣然答應,做了承諾。
又過了半晌,許應與海大富也終於是靠著裴千一路護送走出了金銀城的城門。
哪怕依舊是沒有半點真元在手,
在踏出城門的那一刻,
仍能覺著豁然之感油然而生。
“許道友,慢走。”
“裴幫主,不送。”
一番寒暄之後,
許應也是攜著海大富一道躬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