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五個金丹散修,其實自身還是有些手段的。
比如棕熊上人便是有些波瀾不驚,哪怕是經過了許應一連串的術法洗禮,他仗著自己中丹田修士的優勢,除了有些心悸,整體倒是無甚大礙。
其他四人卻是不然,
他們隻是普通的下丹田金丹,肉身修行尚且不足,一口真元更是不足以護住自己周身。
本命法寶纏繞左右,卻是效用各異,並不能做到彼茨有效配合。
嘩嘩嘩~
許應趁著他們還未有徹底琢磨出聯手的對策,當即又是一連串的術法甩了過去。
拳頭大的冰雹映襯著大蟒模樣的木龍術法,噗噗噗得如雨水般四處迸濺。
淩厲的術法一向是許應的拿手絕活。
自然使起來也是如驅臂使。
無涯洞烏漆漆的穹頂,因為許應一眾在底下島嶼胡亂廝殺,死去了不少修士,也是隨之泛起了波瀾。
血紅色的創斑閃爍於穹頂之上,頓顯詭異。
但底下的修士,又有誰會刻意關注洞穹頂的變化呢?故而,這絲絲詭異變化,反倒是平淡如常。
同樣的廝殺不僅發生在許應這頭的島嶼,在偌大的無涯洞,幾乎每一處有修士交集的地方都在發生著鬥法廝殺。
他們或是為了寶物,或是為了仇隙。
千般理由之下,最倒黴的還是那些修為低的築基期炮灰。
他們或是死於金丹修士隨手一擊的餘波,或是被自家師長拎出來當作抵擋術法的人肉盾牌,或是自不量力地與金丹修士的手段一較長短。
比起踏入無涯洞時候的興致蓬勃,臨死之前他們的眼神之中隻有無盡的懊悔。
哪怕是宗門前輩或是坊間典籍再三指出了野外探險的危險性,但麵對數不盡的寶物誘惑,總歸是耐不住性子的。
這也是修真界淘汰一批又一批不合格修士的巨型篩子,不論歲月流轉,這等淘汰法則一直有保持下去。
許應這邊方才揮泄完一連串的術法,本身丹田之內就有一些虧空殆盡,手頭上雖還有數量不俗的攻擊符籙,但基本能用的樣式他都已經用過了。
符籙術法本就突出一個出其不意,同樣的術法符籙麵對同一批敵手,第一次與第二次的使出效果一般都是相距甚遠的。
這也是很多稀有符籙能夠賣出價的原因。
底下五個負隅頑抗的金丹散修,連同棕熊上人在內,臉上都有一些狼狽。
或是原本飄逸出塵的道袍上沾上一絲絲冰碴或是一朵朵木屑,或是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又或是麵色蒼白如雪像是被人抽空了血氣。
許應知道他們可能也如自己一般真元所剩無多了,但他依舊強裝起一副真元充沛的模樣,懸空而起,俯視起底下五個金丹散修,厲聲道:
“諸位可有想過洞之外的師長親朋,想過自己的性命?”
他抬起手指指了指底下的棕熊上人,“就是這人慫恿諸位與我為敵,今日誰若取了他的人頭,便能從此處島嶼安然離去,貧道半點不會追究於他!”
話雖得豪氣萬丈,但許應自己也已是強弩之末,但凡還有半點可用手段,這底下五個金丹散修,他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