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真人懸在破碎的無涯洞半空,
內心是無比的鬱悶。
他搶先一步,在其他四個元嬰期真人之前,用神識掃了整個無涯洞的角角落落。
很遺憾!
並沒有發現任何令他心動的寶物身影。
連散莫桑、清水、蠻牛,四位真人緊隨其後,蠻牛真人怒罵道:“守界你這老滑頭,居然偷偷使起詐來,拿不成是想獨吞洞的好處不成?”
靈隱真人自嘲一聲,攤開了手,頹頹地道:“嘿……我倒是有意獨吞寶物,可你睜大眼睛好生瞧瞧,這無涯洞哪兒來的寶物啊?”
罷,他也是飛落了數丈。
貼近了濁海海平麵上,想要試著一探海底是否還有些寶物遺存。
事與願違的是,哪怕強如元嬰期的靈隱真人也隻能和許應一樣望洋興歎。
濁海黃褐色的海水不僅能隔絕神識,甚至連元嬰期的實力也是無濟於事,靈隱真人又是吃了個癟,渾身氣息愈發頹了起來。
連尚真人聞言,先不去管落下海麵的靈隱真人,而是自己攝出神識,細細地掃了一圈整個無涯洞。
得到的結果,令他很是憤怒。
自己等人心心念念盼望的無涯宗傳承,居然……
如今的無涯洞,
漫的穹頂碎片,好些原本的洞府宮殿都是破敗不堪。
宮殿洞府裏自然還留存著不好的好東西,諸如火行宮的一些丹藥,水行宮的一些水蘊寶物,但那些東西對於許應這些金丹期修士來講可能價值不俗。
但對於靈隱、連尚這種元嬰期修士,無異於和路邊的破銅爛鐵沒什麼兩樣!
連尚真人有些慍怒,但他還是扭過頭,對著身後的三個真人道:“唉……諸位道友自己看看罷!也不知道這趟我等是否是白高興一場。”
清水、莫桑兩位真人有樣學樣,神識禦起掃了整個無涯洞。
蠻牛真人卻是不然,
作為一個中丹田修士,神識一向不是他的強項,他也隻能昂起來,等待另外兩位道友的反應來做判斷。
結果顯而易見,
又是兩道歎息聲響起。
四人有些失望。
蠻牛真人算是四人之中情況好一些的,畢竟還未有親眼所見,他心底還存有一絲希望。
當即,他便是提議道:“幾位道友。我等之前不是令那些輩提前入內察看了嗎?或許此間發生何事,他們會清楚緣由,也不一定呢?
連尚道友,方才剛入洞之際,貧道可是聽見一個家夥在底下不停地在喊‘師尊師尊’的,不若就以他為突破口,如何?”
連尚真人一聽,平日裏一向大大咧咧的蠻牛真人居然還能想出主意,頓時也是眼前一亮。
道:“也行,就依蠻牛道友所言。
此前喚我師尊那個家夥,若是貧道沒有記岔,應當是貧道的十三弟子血鳩。他呼喊的時候,貧道也有瞥過他那裏一眼,甚至於還有心與他見麵。
不料!
守界這賊廝跑得太快,貧道又怎麼能落於他後,自然得早些跟上才是。”
“是極,是極。守界道友當真是個異類,半點沒有我等真人應有的威儀,反倒像個市井修,與他為伍真真丟盡了我等元嬰修士的臉麵!”
一向自詡大宗出身的清水真人深有同感,其實後者早在練氣期的時候就被逐出了師門,甚至逐出了北穹州內陸修真界。
莫桑真茹零頭,道:“那家夥好像不止一人,之前貧道也有注意過那個方向似乎還有不少人待在那兒。”
“如此豈不是正中我等之意,正好可以多尋些家夥問問情況!”
清水真人道。
完,連尚真人便是禦空而起,一道血影閃過。
下一刻,
就落到許應等人所處的島嶼之上。
……
此時,
島嶼上的百餘散修也是各自起了爭執。
有自暴自棄的,獨自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有期冀於他饒,比如海大富便是一個人勁地纏著許應,期冀後者能夠帶他出去;也有閉目養神的,比如許應就是如此。
在場的哪個不是在外頭受人敬仰的仙師大人,如今被困在這處島嶼上,與這腐朽的洞共同進退,當真是有些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