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壽元有五六百有餘的,也有像許應這般年齡不到兩百歲的金丹修士,但此刻卻要與這無涯洞共存亡!
無涯洞還能堅持多久?
依照之前轟隆隆響個不停的破敗聲音,再加上五位真人強行兩次破開洞入口,本就腐朽不堪的無涯洞愈發得搖搖欲墜了!
一月?
兩月?
還是一年?兩年?
沒人清楚!
因為他們的修為實力不足以窺探到洞的壽元幾何。
但比起在場的這些金丹散修,動輒百餘歲的剩餘壽元,總歸是虧的。
而像許應這種兩百歲不到的萬鬆門出身的正經宗門金丹修士,更是血虧中的血虧。
但此刻,許應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海大富在一旁不停地催促道;“許道友!許道友!你快想想辦法啊!你是宗門出身,門內老祖就不給個幾手保命的好東西傍傍身?就不給點什麼逃命的手段?就不……”
許應一動不動!
因為此時,許應正在全力禦使神識,跟隨著五位真饒身影移動著。
一來是許應沒有惡意,二來五位元嬰境界的真人想不到會有金丹期修士會提前修煉壯大神識的法門,也不曾想到這個修煉了神識功法的金丹修士會這般大膽窺視真人行徑。
其實,
在血鳩上人喊出師尊的那一刹那。
許應就清楚,自己等人能夠逃出生的希望便全在這闖入洞的五位元嬰前輩身上。
所以,許應對他們十分的關注!
以至於根本無暇理會海大富的嘮嘮叨叨。
一門心思撲在了五個元嬰真饒身上,期冀於他們能夠回心轉意。
有些可笑,
這般做法與許應以往的做法南轅北轍。
但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如果有的選,許應更願意憑著自己的本事,靠著自己的手段,自己逃生出去。
但修為不允許,
金丹期的修為觸摸不到破界之法,也沒有任何經驗足以給許應以模仿。
就像當初他被抓到無生秘境的時候,如果不是苦鬆真人及時趕到,憑著自己當初微薄的築基修為,早就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大境界的差距猶如塹,決定著方方麵麵。
或是整體的真元儲量與質量,或是修道以來的經驗與眼界,又或是一言一行的習慣與態度……
總的來講,這次要想出去,必須得靠元嬰真人!
甚至於在許應心底裏有一種不大好的想法,或許這次可能連元嬰真人都會束手無策……
因為,
方才五位元嬰真人一溜煙飛走之後,原本留在他們身後的裂痕,悄無聲息地便是恢複得完好無缺,睹詭異至極!
方外海的那五個元嬰真人光顧著尋找無涯宗傳承下來的寶物,倒是沒有留心這種細節。
或者就算留意到了,他們也有自信再次靠著自己的努力將裂痕打開!
思索之間,
許應倏地睜開了眼。
神識所見之處,除了靈隱真人尚且在嚐試海職花泳”,以望窺得一絲希冀。其他四人赫然正在朝著島嶼方向飛來。
所以,許應他睜開了眼。
因為下一刻,四位元嬰真人便會趕來。
不出所料!
嗖嗖嗖~
一兩炷香的功夫,四位方外海頂梁柱一般的元嬰修士,便是從而降!
一眾散修重又大喜,拱手嚷道:“貧道拜見四位前輩!”
“拜見四位真人!”
“參見四位前輩!”
“……”
四人頷首。
連尚真人嘴角微揚,道:“血鳩,你可清楚這洞之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血鳩上人愣神,
過了一盞茶才低頭道:“弟子不知,還望師尊恕罪!”
之前幾人猜測,可能是那金丹散修傾倒儲物袋時引發了一係列連鎖反應導致的洞崩塌。
但這種猜測,先不論正確與否。
就算是正確的,血鳩也不能如實稟告。
難道讓他忝著臉,對自家師尊回答:“稟師尊,此前弟子逼問一散修金丹時,令他傾倒出了一些莫名之物,以至於如今洞崩塌,穹頂四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