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便自顧自地懸了起來,信步由韁地在底下走動。
白衣修士與許應一樣,
好像是個透明人一般,走過的地方別人都不會注意他,也不會覺得自家老祖就這麼走到了自己的旁邊。
但是,
許應發現,這白衣修士走動的方向,居然是朝著自己走來的!
當即,
他便有些慌亂了起來。
要知道,從方才的一舉一動來看,這白衣修士應當就是所謂的“無涯老祖”。
依據他們衣服的差異,很可能白衣代表著無涯宗內的化神修士,試問一位化神修士朝著許應這個金丹修士走過來,他怎能不慌?
沒辦法,他隻得安靜地繼續待在原地。
因為無論做什麼,因為塹一般的境界差距,都是徒勞。
白衣修士也就是無涯老祖,走到許應跟前,開口道:“道友遠來,無涯不甚歡喜。”
著,對著許應便是一躬。
許應惶恐,
自己一個金丹修士怎麼就和這疑似化神期的無涯老祖平輩而交了呢?
聽完,他就是雙腿顫顫,欲要開口解釋。
但不管許應什麼,他發現自己好像並不能與眼前的無涯老祖出任何話語,自己是真的透明人!
陡然間!
許應身後響起一聲——
“無涯道友客氣了,貧道也是路過簇,便來此看望一二,還望道友勿要嫌棄才是。”
許應扭過頭。
出聲的是一位褐色道袍的枯槁老翁。
乍見這人,許應便是滿腹驚奇溢於言表!
這人,許應認得!
正是萬鬆門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萬鬆祖師”!
據傳也是位化神期修士,
許應本能地想要一聲“弟子拜見祖師”!
但是,和剛才一樣,他陷入的這處幻境不讓他開口。
或者他開口也沒用,許應看到的可能是過去一段既定的時間碎片,可能就是萬載以前發生在這裏的記憶片段。
許應猜測這無涯洞的崩塌不僅打碎了整個洞的空間結構,甚至牽扯到的東西要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既然如此,
他也不再話,安心看著!
萬鬆祖師被無涯老祖引到烘爐跟前,無涯老祖指了指烘爐道:“道友且看,這是第六爐‘仿古結嬰丹’,地煞之數已然湊齊。其他幾位道友那邊可有準備好了?”
無涯老祖有些自得,這一爐子結嬰丹似乎是他的任務,現在他完成了。
萬鬆祖師凝神一二,而後道:“道友當真厲害,商朝那位道友自詡‘古塵丹道第一’,到如今也不過開了兩爐丹而已!
若是他能有道友一般才情果決,我等大事何愁不成?”
大事?
許應覺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東西。
不過很快地,
整個無涯主殿的情況急轉直下!
轟隆隆~
轟隆隆~
七襖雷鳴響起,方才一起吞服結嬰丹的幾位藍衣金丹,居然齊齊引來了雷劫!
這些事,一件比一件奇怪。
外頭結嬰不會有雷劫,洞內結嬰更是不可能有雷劫,但偏偏他們都引來了雷劫,而且時間幾乎同時同刻。
每一個細節處,都透著詭異。
萬鬆祖師、無涯老祖兩人皆是麵帶微笑。
前者道:“看來道友所煉製的丹藥,藥力不俗啊!”
而後,更加令許應駭目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那引來雷劫的七八個藍衣金丹被無涯老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生生刨出了體內的金丹,而後交與到了萬鬆祖師手上。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猶豫。
要知道這些結嬰的藍衣金丹可都是無涯宗未來的元嬰棟梁,無涯老祖作為一宗之主,居然作出這等自廢臂膀之事,也是著實奇怪。
萬鬆祖師接過八枚金丹,振聲道:“多謝道友。此事貧道定會向其他幾位道友稟告無涯道友你的功勞。
到時候,若是事情能成,道友當記首功!”
完,
兩人告辭。
萬鬆祖師就這麼離開了許應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