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配輕易地死!
若是不信,爾等試試將神識離體,越遠越好!”
神識離體?
對於許應這種修煉過神識功法的修士,在金丹期也不過離體數丈。
而元嬰期修士若是不修煉神識方麵的功法,至少也能離體差不多數量距離。
當即,三人便是依照無涯老祖的辦法嚐試了一下。
果不其然!
僅僅隻有三四丈長短的時候,他們神識離得越遠一分,身上模樣就愈發虛幻一分,像是風雨中一點燈芯,隨風搖曳,岌岌可危。
三個紫衣元嬰也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包括原先態度惡劣的那位喚作“定北”的紫衣元嬰,態度突然變得親近許多。
其中兩人因為還未有奪舍到合適的肉身,身形有些搖曳。
隻得齊聲弱弱問道:“師尊既然知曉我等境地,可有何辦法指教我等一二?”
無涯老祖搖了搖頭,“死了便是死了,就算化神之上也沒辦法做到起死回生,你我皆殘魂,倒不如趁著那位大意,做些事情讓他好生生瞧瞧我等螻蟻的厲害?”
三人無言。
萬載之前,便是因為無涯老祖自不量力得罪了那位存在。
如今人死了,宗滅了,自家師尊還想著螳臂當車。
紫衣元嬰定北真人鄭重問了一聲,“師尊,如此做,當真值得嗎?”
值得嗎?
這個問題無涯老祖也想過很久。
化神期修士壽元何止萬載,但為何他們仍舊前赴後繼地撲在這條死路上?
因為不甘!
修士修煉伊始就是不斷的積蓄、突破,當他們到達化神期修為的時候,突然被告知前頭沒有路了,心中鬱結可想而知。
本能地便會將攔路的那位大能作為想要扳倒的對象。
無關乎實力,也無關乎利益。
而是關乎整個修真界的未來,或者是他們心中最核心的修行執念。
呼呼呼~
一陣清風吹過,
無涯老祖一襲白衣在風中搖曳,身上光影忽暗忽亮。
紫衣元嬰“定北”,當即對著自家師尊,道:“回師尊,兩位師兄尚且沒有肉身可以寄居,不若先將這二人性命取了再?”
無涯老祖回頭看了兩眼連散靈隱二人,
也是不以為意,點零頭。
這下可把他倆嚇壞了,連忙道:“道友饒命,道友饒命!”
同時,連尚真人一個勁地和許應使起來眼色。
這般情況,許應也在準備自己的措辭。
於情於理來講,許應都有必要幫襯一二。
就像之前混在金丹散修隊伍的時候,因為前麵有其他金丹散修可以選,所以許應能活到現在。
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要是連散靈隱二人盡皆身死,那就意味著如果這隻由自己和無涯宗門人構成新隊伍,一旦遇到危險,自己是第一犧牲選擇。
這意味著完全的被動。
所以,許應不希望連尚和靈隱兩人死得那麼早,至少也得讓他們發揮餘熱才校
當即,
許應想了一下,道:“稟前輩,這位靈隱真人是我家師祖安排在方外海的暗子,望前輩饒他一命。”
靈隱真人聞言,自是喜極。
連聲道:“對,對,對!弟子是萬鬆祖師派來北穹州的暗子,前輩莫要殺錯了!”
一旁三個紫衣元嬰有些慍怒,
但決定權還在自家師尊無涯老祖手裏,他們也不敢瞎出主意。
無涯老祖一襲白衣,雖是魂體,卻比常人更為厚實。
他意味聲長地瞥了幾人一眼,笑著道:“你是,那便是罷!”
連尚真人見勢,也是趕緊道:“回前輩,弟子也是萬鬆祖師派來北穹州的暗子,還望前輩明察!”
無涯老祖笑了起來,看了一眼許應,言外之意便是讓他確認連尚真饒身份。
許應瞧了一眼那三位紫衣元嬰,此時他們正惡狠狠地盯著許應。
許應訕笑,搖了搖頭。
無涯老祖會意,又是扭頭示意了紫衣元嬰三人。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