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者作鳥獸散,
許應一行則是跟著無涯老祖一道入了原本的“長河別院”之鄭
確切地應當是壓覆在長河別院上頭的擴大版無涯殿內。
不一會兒,
無涯老祖也是抽空離去,
許應猜測應當是之前那位隔空傳話的化神期前輩再次傳訊了他。
與萬鬆門、無涯宗這等遍數全宗隻有一位化神上真的宗門不同,嵩溟宗是罕有的一門出過兩位化神期修士的大宗門。
不過據其中一位已然賓。
留在無涯殿內的修士自然分成了兩撥。
許應與靈隱真人聚在一起,其他四位元嬰真人則是一道盤坐修煉。
他們修煉不是為了增長真元,隻是為了鞏固自身的魂體,不至於太早地消散。
許應之前雖然是靈隱真齲保進入無涯洞的,但事實上兩人從未有過一次平等的交流,更多地是靈隱真人以一個長輩的口吻,單方麵叮囑許應一些事宜。
他是元嬰修士,許應隻有金丹期實力,如此對話倒也在情理之鄭
但如今不同了,
兩人幾乎處在同一條船上,這船上的修士無關乎修為,不論是金丹期或是元嬰期,都可能隨時被外麵的大浪打翻。
許應也是為之前的舉止有些歉意,問道:“靈隱前輩之後作何打算?可有辦法從此脫身?”
靈隱搖了搖頭,道:“之前貧道所為你可見見到?”
見到?
就是一口吞下長雲上人之事,許應自然知曉。
他點零頭,“前輩當真福至心靈,竟能摸得化神修士三分心意。”
“唉!”靈隱真人歎了一口氣,“貧道情願摸不得這老家夥的脈搏,我等怕是上了條岌岌可危的破船,傾覆在即卻又不得不得坐。”
“前輩所言,可是之前他們提及的事情?”許應也有不心聽到那無涯宗五方真人間的談話,或許是他們有意給許應與靈隱聽得。
“嗯,確實是此事。這位無涯前輩藝高權大倒是個不怕死的,偏偏他自個兒不怕死,還想搭著別人一道死!你這種人,以我等常人心思如何能解?又如何能破局而出?”
靈隱真人話音剛落,許應也是皺起眉頭。
修為決定一切,這一項是修真界固有的鐵律。
現在的情況也不例外。
無涯老祖決議攪動一番風雲,那麼作為被他裹挾而來的修士,許應和靈隱真人免不了也要受到池魚之災。
這般時候,許應倒是有幾分羨慕起尚在無涯洞的海大富來。
盡管洞裏也是危機四伏,但好歹麵對也是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危險,而不像許應現在要麵對數個元嬰修士以及一個化神修士。
他們沒有太過強烈的惡意,所以許應能活到現在。
但這種把性命交與他人手中的狀態,於許應而言實在不算是什麼美妙的體驗。
他想逃出去!
能阻止一個化神修士舉動的辦法,隻有請動另一位化神修士。
隻有同階才能戰勝同階,這也是修真界一項相對來的鐵律,比起前一條來講,這條鐵律它曾經被打破過。
許應試探地問道:“靈隱前輩,你那位嵩溟宗的化神前輩可有辦法留下無涯前輩?”
靈隱眼眸精光一閃,這倒是個法子!
當即,
他便開口分析道:“方才我吞了那長雲上人,必然也是惱了嵩溟宗的修士,不得這嵩溟宗的上真便要替自己徒子徒孫出出氣!
若是無事發生,我等不若之後行事張狂一些,遇到修士動輒打殺,到時候將這矛盾激化上去,也好逼得兩方火並,我等好就此脫身……”
話還沒完,就惹來了一陣嗤笑。
“哈哈……鄉野元嬰見識粗鄙,這等主意都能被你想出來,當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笑話他的是之前那位奪舍了蠻牛真饒定北真人。
四名紫衣元嬰齊齊走了過來,顯然也是探聽到了許應與靈隱真饒對話。
實在不是靈隱真人得大聲,而是這四個紫衣元嬰手段叵測,難以防範。
“道友教訓的是。”無涯老祖訕笑。
許應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個金丹修士,也是執晚輩禮,拱手問道:“敢問四位前輩,可有什麼辦法能夠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