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太太的手用鏡片剌了口子,因為失血太多,暈倒了,現在在醫院,而且一直昏迷不醒,你快來吧”
保姆慌張地撥通了偉倫的電話。
“不是有你嗎?我在外地出差,無法回去,等醒來送她回家就可以了,真煩,掛了”偉倫不耐煩地說。
保姆聽到這句沒有人性的回答,臉都綠了,氣不打一處來,心中咒罵“什麼東西,哼”
保姆看著病床上臉色發白的孟凡,心中升起了幾分憐惜。
孟凡還在昏迷,血流的太多了,就在用小鑷子取鏡子雜片時,疼醒了一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保姆多虧沒有讓孟凡聽到偉倫的回答,要不心她的心一定會碎的,保姆慶幸撥通電話時孟凡還沒有清醒過來。
“太太好起來吧,做回你自己吧,你一定會恢複到原來的,你要挺過來,我會為你這個可憐的女人祈禱的”保姆心中在胡亂地思索著,一想到偉倫說的話,她真想給他個耳光,氣的她牙根都癢癢,可是卻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哎,嗨…”保姆長歎一口氣。
嫁給這個男人,孟凡真是苦了自己,這哪裏還是什麼丈夫,整個一個混蛋。
保姆看著孟凡深深的睡著,心中很不是滋味,好想把這個傷感的女人抱著懷中。
保姆是一個好人,是一個鄉下的女人,生了兩個孩子後,丈夫因為車禍離開了她,她自己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婆婆公公對她很好,幫助她帶孩子,這不為了給孩子掙上學的錢,她來到城市給人家當保姆,因為這樣可以多掙點。自從孟凡生完孩子後,保姆就一直陪著孟凡,孟凡當她是一個大姐,每一月的工錢都會多給好多,因為她知道,保姆不容易。保姆很感激,幹什麼都很賣力,對孟凡的兒子就像對自己兒子一樣,有口吃的,她都舍不得吃、留著給孟凡的兒子吃。這些孟凡都看著眼裏,所以這麼多年,保姆一直都在她家做。雖然孟凡家很富裕,但是保姆無法報答孟凡的恩情,隻有用這種方式來答謝孟凡對自己的好。
有一次孟凡的兒子發高燒,孟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不是保姆及時把送到醫院,孩子會有生命危險,當保姆看到孩子從急救室搶救出後,她緊張的情緒慢慢地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一下鬆懈了。因為是保姆抱著孩子一路小跑到的醫院,因為路上塞車。她的喘息一聲接一聲,臉上的汗在大冬天一滴一滴地滾落下來。她靠在牆上,醫生在推出孩子時都錯認以為她就是孩子的母親。
自從孟凡生完孩子後,孟凡的起居都是她來照顧,孟凡由於生偉倫的氣,總是生病,身體越來越差,都是保姆一直在身邊照顧她,孟凡很依賴她,像依賴遠在他鄉的父母一樣。
孟凡的家事保姆心中最清楚,每一次地爭吵,保姆都聽得一清二楚,可是由於身份特殊,她從來沒有說過什麼,隻是靜靜地聽著,心卻不由的開始疼起來。每一次偉倫關門都讓保姆恨得跺腳,因為孟凡為偉倫付出的太多了…“事業,青春,容顏,愛情…”為了成全他的自尊,孟凡做了全職太太。
“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真是該打”保姆總是在心中咒罵,每每看到孟凡那裝出來的笑,保姆的心都會陣痛,可是為了那僅有的一點孟凡的自尊,她隻能偽裝自己的內心,用一種很虛偽的笑來迎合,她能怎麼辦?她不能,她隻有裝糊塗,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因為隻有這樣孟凡才可以繼續生活下去,孟凡那最後一點的尊嚴也許就在於此了。
“太太,你醒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血流的太多了,一直都在給您輸血,怎麼樣感覺好點不,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不吃東西是不行的”保姆看到孟凡醒了關心說。
孟凡搖搖頭,頭扭向了床內側。
保姆知道,孟凡一定是在哭,保姆沒有再說什麼,因為手上的痛已經縫補了,而心痛的痛苦是無法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