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經擔心過,也想過要不要暗暗處理了這個人,卻不想皇上發現了她的心思,將她訓斥了一頓,那時皇上第一次對她露出厭惡的神色。
自此之後,她再也沒敢想除掉他了。
是皇宮裏的日子太過安逸,才讓他忘記了那是帝王,那是從奪嫡之爭中勝了一半的帝王,從來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
自此以後,每每看見他,她都忍不住的厭惡,卻不敢做什麼,所以愈發不喜歡見到他了。
這人似乎也知道她不喜歡他,很少出現在她麵前。
今日皇上既然派了他來,明確實茲事體大。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
心裏想著事情,原來去禦書房那條長長的路就顯得格外短,皇後覺得沒多大一會就到了。
到了禦書房外麵,謹容就站立不動了,皇後疑惑的看向他,謹容也隻是微微一笑,皇後頓了頓,獨自進去了。
謹容抬頭看著空,清澈的藍色充盈著整個眼球,所有的肮髒在這樣的顏色下都無所遁形。
妖豔的眉眼漸漸綻放出耀眼的笑容,站立在一旁的太監不由抖了抖。
每一次謹容公公露出這樣的神情,都會讓人心底發涼。
謹容看了他一眼,太監抖的更厲害了。
收回視線,輕合上眼,唇角的笑意彌久不散。
這,皇後回宮的時候神情很是難看,連一直心心念念的太傅夫人都沒有怎麼招待,隻隨意了幾句話就匆匆忙忙把人打發走了,惹得太傅夫人很是不滿。
但此時的皇後已經沒有空去看太傅夫人是不是不滿了,剛才在禦書房皇上和她的事情讓她心底發寒。
皇上告訴她,她娘家侄子通敵,最近定國公府上的那個舞姬也是夷人派來的細作。
皇上願意告訴她,她相信皇上是相信國公府的忠心的。
她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皇上還告訴她,這件事情是有人揭發到他那裏的,他也不好公然包庇,讓她自己看著辦。
有人揭發,就明這件事情是有人知道並且故意用來對付國公府的,即使陛下包庇了國公府,仇人依舊會藏在暗處窺伺著,隻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就會把他們一網打盡。
這才是最恐怖的,別人已經來到家門口了,但是他們甚至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
她現在腦子裏一團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通敵叛國不是罪名,一個不好就是要誅九族,鬆哥兒怎麼會惹上這事兒?還有那個舞姬是怎麼回事?
吩咐青嬤嬤去查清楚,青嬤嬤半響後回來,神情有些莫名。
一問才知,這個舞姬是前段時日鬆哥在紅樓苑跟人家爭下來的,為了這事還與人發生了口角,差點打起來。
皇後一聽,差點沒被氣死。
她完全不敢想,平日裏斯文儒雅的侄兒居然是個為了個舞姬能和人大打出手的,這還有半點世家風範嗎?
青嬤嬤連忙給她按了按額頭,待過了一會,皇後才緩過來些許。
低歎道:“這鬆哥是被什麼迷了心嗎?”否則怎麼會做出這等無知的事情來。
舞姬是什麼身份,那就是個下九流的,更遑論一個不知底細的舞姬了。
青嬤嬤默默站在一旁,沒有話。
皇後思索片刻,沉聲道:“嬤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