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
唐鑒和柴妜低調結婚了。
就算低調,唐家這麼大,也夠熱熱鬧鬧。
各方和唐家有關,該送的禮都到了。
一些喊著要來喝喜酒,就別臉太大了。
幾時覺得唐家的門能隨便進?幾時覺得強者那麼好說話?
唐鑒和柴妜回到自己屋,這邊沒別人,庾統、庾嬥、庾溥都去別處玩。
庾溥煉神了,小夥伴都不想和他玩。
李宣嗬嗬,煉神還是庾溥,好比小舅,強了和晏羲不是小夥伴了?
庾嬥都沒在意,反正家裏她最弱,或許弟弟最強。
庾溥更不在意,大孩子,在唐家,乖的很。
庾統在這邊玩的還可以,本來就算親戚,這算親上加親。
庾統、庾嬥都是不去海裏的,他們要麼在郢陽市,要麼去東平市。
不是庾統不敢去海上闖,或許五六十歲以後。
好比闖太平河的,以前都是煉虛、那都是百歲左右。
現在突然年齡拉小、也隻是一部分,別人不能和、特殊的比,覺得自己特殊?
庾統就不是特殊的,好好修煉到五六十歲吧,有充分的準備,再去不遲。
那麼大的海在那兒,還能被誰搶了?
別總盼著年齡小,年齡小確實代表著經驗不足。
很多東西,隻有時間能賦予,庾溥也得經過時間打磨。
所以,庾統和庾嬥都挺看著弟弟。
哪怕教的和他長的未必一樣,但做哥哥姐姐的一份心。
希望庾溥在天賦外,在人力方麵也有足夠的準備,才能走的更遠。
唐家一樣的,耐心的教這孩子。
他煉神和一般人很不一樣。
但他還是人形。
很多東西,學習的未必是內容,而是一種精神。
比如一種思考問題的方式,各種各樣學習的多了,才有厚積薄發。
李宣就是認真的學習,哪怕沒多少樂趣,得善於自己去發現。
唐鑒屋裏。
柴妜起來,找個美人榻又躺著睡了。
輕碧雲煙紫蘇窗,翠羅桃色煙紗帳;琉璃螢光青竹屏,醉臥桃紅美人榻。
怪模怪樣的,打個×。有的就是強行湊一塊,和那些東拉西扯一樣。
美人榻,就是一側有靠背,一頭能枕著頭,製作精致,形態優美,麵較窄小,可坐可臥,供日間小憩用。
唐鑒收拾好,過來,在她腿邊坐了。
美人榻是小的。
唐鑒幹脆抱著她挪到窗邊,別想多,此時外邊是日光,映進來卻是影。
他打坐,媳婦就能抱著他隨便打盹了。
幽幽的,天像是黑了。
柴妜睜眼瞧,起來吃點東西,繼續睡。快變成龜了。
唐鑒端一大碗湯來,這是給媳婦的補湯,麻麻好像還加了什麼。
柴妜懶洋洋的吃了,味道一般。
唐鑒嚐一點,好像是一般。他再吃點東西,繼續打坐。
柴妜自由打坐式,這屋裏就是美。
這種老屋,很有人氣,那種一代代傳承下來的。
所謂三代出貴族,就是一點點的積累,隨便裝是裝不成的。不過,那些非得作,也不咋地。
到後半夜,月色很好,比一般的還好。
柴妜給清醒了。
唐鑒也清醒了,這時候,做什麼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