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告訴你,不管是你宮內安插的埋伏,還是宮外的人馬,我們都已經控製住了。”劉靖苑歎了口氣,勸道:“二皇兄,現在悔過還來得及。”
“你怎麼可能控製得了我的人?”
“你好像忘了九皇弟是南漢的將軍王,即使你之前奪了他的大部分兵權,可那些部下依舊會對他忠心耿耿。”
劉靖薔聞言瞬間覺得自己已無退路,是他太過放鬆警惕,竟忘了最應該防範的人。他一直覺得最大的威脅是劉靖苑,劉靖蓉這個武夫又怎麼能夠鬥得過他?可這二人聯起手來,一個有計謀,一個有兵力,反倒讓他處於劣勢了。不,他還有最後一著!
“奴兒倒覺得昭王的人最好別亂來。”不知何時,胡姬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恰恰架在劉心脖子上。
“陛下!”皇後驚呼,嚇得整個人軟倒在地,慌張地望向劉靖苑道:“皇兒,快讓外麵的人撤了,莫要讓這妖女傷了你父皇。”
劉靖苑俊目一眯,盯著胡姬手中的匕首,道:“你果然是多倫派來的細作!”
“王子與勤王合作,本來等這皇帝老兒死了就兵不血刃了,誰知道被你們看穿了,那我隻好助勤王一臂之力咯!”胡姬毫不在乎劉靖苑揭穿她的身份,匕首往前送了一點點,:“陛下,你還是乖乖把退位詔書寫好吧!”
此時的劉興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昏沉的腦袋更覺沉重,他伸出顫抖的手,卻被劉靖苑握住了。他看向自己這個殘缺的兒子,對每一個兒子他都沒有完全的信任,有時候更樂於他們明爭暗鬥,這樣才可以讓他的權力不受威脅。可是,現在劉靖薔不但要與兄弟相爭,更要弑父奪位,父子人倫在他眼裏都成了笑話。這樣的苦果該他這個作為父親的人去吞的。
“昭王,心點。”胡姬媚笑。
劉靖苑笑了笑,:“難道你還怕一個瘸子?不過,你應該會害怕多倫落在我的手中吧!”
“怎麼可能!王子英明神武,豈會落在你手中!”胡姬根本不信劉靖苑的話。
“你的王子殿下今日在北市喝酒,我在酒裏下點藥就夠了。”
胡姬美目一轉,握著匕首的手鬆了鬆,想起幾日前多倫的確讓人告訴她這幾都會在北市的酒肆裏,若有行動要通知他。劉靖苑這樣,這件事的可信程度十之八九。她心裏開始焦急了。
“你不信的話可以望一下窗外,他就被押在外麵。”
胡姬轉頭看向窗外,就在她轉頭的一瞬間手腕一陣麻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她立刻意識到中計,可已經來不及反應,劉靖苑抽出發冠上的發簪刺進她的脖子。而此時,劉靖薔見大勢已去,心頭驚慌失措,撥出掛在牆上的寶劍刺向劉興。劉靖蓉時刻注意他的舉動,見他拔劍便已閃身向前,赤手空拳握住劍身,順勢出手擒住他的肩膀,一腳掃向他的膝蓋,使他跪倒在地。
“來人,將勤王打入牢!”劉興心如刀絞。
“父皇,你不可以這樣對我!除了我,你還能選擇誰繼承你的皇位?你要選一個瘸子當皇帝嗎?”劉靖薔不甘地大劍
劉靖苑靜靜地微笑,緩緩地站起離開輪椅,道:“沒有人願意選瘸子當皇帝。”
不僅是劉靖薔,其他所有人都驚住了。沒有人想到一直坐在輪椅上不良於行的劉靖苑會忽然站起來不需要任何的支撐就可以走路。到底什麼時候他已經恢複行走能力的,這裏沒有人知道,他掩飾得太好了!或者,他從來都沒有瘸腿?
“皇兒,你好了!你好了!”皇後激動得眼含熱淚。
“兒臣隱瞞了母後,請母後原諒兒臣不孝。”
“原來你才是最會裝的人!”劉靖薔咬牙切齒。
劉靖苑走向他,看著他因失敗而扭曲的臉龐,:“當日你派人追殺我,害我掉下懸崖,我保住了性命卻沒了雙腿。你可知道為了這雙腿我吃盡了多少苦頭?上會善待好人,所以他讓我好了!”
“真後悔當初沒把你斬草除根!”他猙獰地大劍
“還不快把這孽子給寡人關起來?關起來!”劉興用盡力氣喊道。
“將勤王打入牢,立刻肅清餘黨!”劉靖苑下令。
漆黑的夜空飄下片片雪花,屋內爐火生起,似暖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