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姐昨晚深夜未歸是替蘇姐去查真相。
“奴婢明白。”嵐靈道。
明染口吃著手裏的金絲糕,偶爾舀起一勺肉糜粥喝下。
“竹清。”她低頭喊道。
竹清笑著邁上一步,“奴婢在。”
明染抬頭看向她,這丫頭看起來少了幾分沉穩。
“替我查一查宸王。”
“姐,要查宸王?”竹清收起麵上的笑容,不太確定。
明染放下手裏的勺羹,起身來走向她。
“宸王近兩年的消息,凡是能打聽出來的,事無巨細的探來。”
竹清點頭領命,不敢質疑自家姐的吩咐。
兩人曲膝退去,走到房門口時,又聽見明染的話。
“此事不可聲張,包括夫人也不能告知。”
嵐靈與竹清齊聲道:“是。”
完兩人便邁步離去,穿過回廊走出了雪琉院。
明染慢慢步到房門口,屋外所見之處,皆是白雪。
她走到房簷下,仰麵望向際,伸出手接住了飄落下來的雪花,細雪花融化在她手裏。
她自言自語了一句:“快過年了。”
拂月走到她一旁,將手裏的狐毛鑲邊鬥篷為她係上。
“姐,手爐。”
明染低頭輕輕一笑,接過手爐,“走吧,給母親問安。”
明夫饒海棠院與雪琉院中間僅僅隔了一片梅園,走出院子路過梅園,便能看見海棠院。
梅園的梅花已盛開,紅白相間其中,一片清香飄蕩在這條路上。
風景雖美,明染卻無心欣賞,隻因落在她身上的雪花,冷的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她步到海棠院院門口,從裏麵迎麵邁出一名身穿墨藍錦衣的男子,男子看見她後,便大步朝她而來。
明染衝著男子揚聲喊道:“大哥。”
此人乃寧遠侯府庶長子明湛,當初寧遠侯與明侯夫人成婚五年無所出,明夫人便將自己的陪嫁丫鬟納給了寧遠侯成為妾室,次年便生下了長子。
明湛走到明染麵前,拉過她衣袖往門口側邊走了兩步,他低聲問道:“昨夜你為何與宸王一起從城外回城?”
明染驚訝了一下,“大哥,昨夜城牆上不是你當值啊?”
明湛是南門的守將,統領著南邊的城門。
看來那名開城門的士兵不止識得蕭以宸,原來還識得她。
“別想糊弄,你為何與宸王出城?”
明染撇了撇嘴,低聲道:“又不止我與他,還有安栩喬和無非先生啊。”
見她顧左右而言他,明湛壓低聲音道:“宸王近兩年在朝堂上得罪了不少人,你不要與他走太近而惹來非議。”
明染不以為然地點零頭,“知道了。”
她突然又道:“宸王近兩年轉變還真是大。”
明湛看了一眼她,“他掌管了軍權,難免需得要變成有殺伐決斷的人。聽話,離他遠點。”
“好。”明染笑著點頭,目送他離去。
直到那抹墨藍身影完全消失,她才收回目光,邁步走向海棠院鄭
三三兩兩的奴仆在外院忙活,掛燈籠的掛燈籠,貼窗紙的貼窗紙。
內院正門敞開,明染輕手輕腳走上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