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可是來找本君報仇的?”白頃歌抱著阿簡足尖輕點,也一躍而起,立於樹梢。
那老僧人號了一聲佛語沉沉道:“施主錯了,冤冤相報何時了,老衲豈會因那些執著於貪嗔的弟子來找施主的麻煩。”
“那大師是為了何來?”
“老衲來,是想請教施主一件事。”
“何事?”
“十萬年前施主是否拜過鬼尊為師?”
鬼尊?白頃歌記得那時是聽精族少主傅初七叫過他鬼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便罷,是麼,還請施主告知鬼尊下落。”那老僧語氣微微一變。
白頃歌找了南子洛十萬年都沒找到,哪來他的下落,挑眉:“若我不告訴你呢。”
老僧許是沒料到她這樣說,略一停頓才緩緩道:“那就別怪老衲與施主動手了。”
說了這麼半天還是要動手,白頃歌以手扶眉:“盡管不要與本君客氣才是。”
清雲在旁邊看兩人開戰,阿簡被白頃歌抱在懷中隨著她騰挪跳躍的十分心疼,它之前就對上君說過她與別人打架的時候它完全可以替她照看阿簡來著。
所以說一失足成千古恨,它萬分悔恨那一次瞧著白頃歌與別人打架瞧的興起,被一隻妖獸鑽了空子,眼睜睜的讓它從手中叼走了阿簡,那一次若不是暖暖,阿簡可能就不知什麼樣兒了。
自此之後,但凡是白頃歌、阿簡與清雲單獨在一起,白頃歌就不讓清雲照顧阿簡了。
清雲為自己這悲慘的遭遇不忍心的蒙上了雙眼,心下默默懺悔上百遍,那一次真不該粗心大意的。
雨越下越大,白頃歌與那老僧鬥了十來合便覺出他靈力深厚,絕非以往那些隨隨便便找她複仇道行淺薄的阿貓阿狗的了。
隻是不知這老僧與師尊什麼仇什麼怨,為了找到他對她招招下的死手,她緩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鬥到一百零七招的時候白頃歌瞧出他雖靈力深厚,在實戰方麵的經驗卻比她欠缺的多,時機成熟,她故意露了一個破綻讓他進攻,果然那老僧中計,白頃歌一招製敵,快很準的一掌打在那老僧的心髒之上,讓他砰的飛出幾十米,吐了好幾口黑血出來。
回搖光山的途中白頃歌解開阿簡的眼和耳,阿簡忙問:“娘親贏了嗎?”
白頃歌揚眉一笑:“不贏還能好好的在你麵前?”
阿簡嗚嗚的撲進白頃歌的懷裏:“阿簡好怕啊。”
白頃歌鼻子一酸,唇角笑道:“阿簡不怕,有娘親在。”
阿簡這傻孩子大約是真的怕了,回到搖光山之前哭了一路。
鬼嫿那丫頭以前對她這個姑姑倒不稀奇,自從有了阿簡之後,倒常常來蹭著她了,才聽說阿簡要回來救撒丫子奔到山前來迎接。
筱禾打著傘跟著鬼嫿滿山的跑,一見白頃歌便上氣不接下氣向她道:“上君你怎麼才回來?”
白頃歌瞧了她一眼笑道:“途中遇到點事。”
筱禾心下也明白,這一出去必然是要遇上那些名義上聲稱來複仇,實則就是想侵吞搖光山的宵小,隻是這次見她與以往的神色有些不同,當下兩個孩子都在,又不方便問,隻好按下了。
鬼嫿一定要拉著阿簡一起玩,阿簡一進了搖光山便突然變了個臉,不複剛才對白頃歌的哭哭啼啼,對鬼嫿的熱絡十分無語,可憐兮兮的瞧著白頃歌,希望娘親解救。
白頃歌約莫著鬼嫿喜歡阿簡這孩子,她父君又十分無恥的把她塞給她帶一段時間,果真要自己帶著吧鬼嫿這丫頭不樂意,非得隻和她家小包子對付,這種情況吧,著實不好辦。
正頭疼呢,筱禾為了自家小主子的未來幸福配合的跟上白頃歌的腳步對她道:“白夭姑娘適才靈鴿飛書回來了。”
“怎麼說?”
白頃歌從虛界中給兒子拿出一把小小的綠傘讓他自己打著。
筱禾得逞的遞給鬼嫿一個勉勵的眼神,可把小丫頭高興壞了,當下牢牢地挽住阿簡的小胳膊不讓他走。
“不好說,還是上君親自去看的好。”筱禾再加一把火。
阿簡哭喪著臉望著白頃歌。
白頃歌這個不省心的:“阿簡,你先陪嫿姐姐玩,娘親先去看姑姑的信。”
然後走了..
走了..
這坑自家兒子的貨..
這一定不是自己的親娘親..
自己是買東西白饒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