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頃歌覺得今天這個日子著實不好問讓阿簡來峻荒山的事了,於是與九尾嘉木聊了幾句就準備離開。
九尾嘉木卻主動問起:“不知上君今日來,是有何事找本君?”
白頃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的好,白夭進來了。
“妖君。”白夭肅然行禮。
即使過了這麼長時間,九尾嘉木還是不習慣白夭這種疏離而淡遠的態度,好像他們之間已經有如此遠的距離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
是因為他與白素成婚之後?
還是因為白夭那時候喜歡的就不是他。
對了,她若喜歡他,也不至於會如此疏遠他。
九尾嘉木唇角一絲苦澀:“小夭你何必如此多禮。”
“您是妖狐族妖君,白夭行禮是應該的。”
九尾嘉木心裏酸澀,無話可說,靜默了一會兒道:“小夭,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我來找妖君沒有什麼事,我是來找小白的。”自從白夭在小黑屋受了白素明裏暗裏多少折磨之後,對九尾嘉木就多是遠觀,從未近他一尺之內。
白頃歌正愁沒話應九尾嘉木,恰好順著白夭的階梯下:“夭夭來找我了,那本君就先向妖君告辭了,請妖君留步。”
九尾嘉木看著她們的身影離去,眸中的淺紫色漸漸的深了,白夭,你放心,我不會放手,吾之今生所願,唯有你而已
“小白,你找九尾嘉木做什麼?”白夭知道她平白無故的不會去找他,畢竟兩人之間又沒有什麼淵源。
白頃歌當下把想接阿簡來的想法對白夭說了。
“小白,我平素見你是個極通透的人,怎麼到了阿簡這兒,就糊塗至此?”白夭毫不留情的笑她:“這峻荒山是個什麼好地方了,等我們出去,帶阿簡天南海北的哪裏玩不好?”
白頃歌自然也知道:“可是鬼溟把阿簡帶回了北荒山,北荒山戰亂才平息,我也擔心阿簡在那充滿血腥的地方..”
白夭點頭:“這倒是,隻是鬼嫿是鬼溟的親女兒,放心罷,我瞧著,鬼嫿那丫頭斷不會讓阿簡吃什麼苦頭,就是還有餘孽埋伏在北荒山,等待時機伺機而動,有鬼溟在,他一定會和保護鬼嫿一樣保護阿簡的。”
“但願如此。”一念及阿簡在北荒山有什麼危險,白頃歌便有些心慌意亂。
白夭望著頭上一輪圓月,白玉似的,銀輝乍泄,灑在輕柔的夜晚。
“說起來,九洲上人族要過的中秋節要到了,不過將將五百年而已,那些家破人亡,支離破碎的傷痛不知道那些人忘記了沒有."
上天為了壓製神族,便抬舉了人族,讓人族的性命最長可以活過五百年,五百年,不過一個輪回而已。
九洲之上的硝煙還有戰場至今未能完全打理清楚。
白頃歌歎口氣:“中秋乃團圓之節,可是五百年前那場大戰,讓許多人注定無法團圓了。”
說著眼中泛起了淚光。
白頃歌以前不是這樣多愁善感的人。
可是楚離不在,她看著春花秋月也容易傷感起來。
白夭知道她的心,隻能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
不知道怎麼安慰的好。
“小白,不如這次就把阿簡帶過來吧。”白夭抬頭望著那輪圓月:“我去和九尾嘉木說。”
“九尾嘉言如何要和白靈成婚還沒有個定論,九尾嘉木本就受著許多非議,如今你去說,他自會同意,但他1在九尾嘉言麵前,隻會更難過."
“可是阿簡。”做娘親的哪能放心的下孩子,莫說小白了,就是鬼嫿那丫頭在她身邊膩慣了,她有時不見她也覺得頗為不習慣呢。
“沒事,阿簡是他的孩子,不會如此脆弱。”
白頃歌每每說起楚離,就是平淡的不得了的嗓音。
白夭知道她最痛的最遺憾的是楚離當初,沒能與她道個別。
為何楚離這一去五百年就再也沒了消息。
“小白。”白夭
一把劍,一把青色的劍,從黑暗的夜中不偏不倚的向白頃歌的心髒出緩緩刺出。
這一劍很慢,慢到白頃歌以為這一劍隻不過是小孩子玩家家刺得玩的。
但是這麼慢的一劍,卻如追魂令一樣,她怎麼躲,它都緊跟其後。
“小白,小心!”白夭一個趔趄推開是她,兩人雙雙倒地。
這種慢劍最適合在昏暗的地方暗殺,但是白夭是妖狐,眼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都能把一件遠在百裏之外的螞蚱看的一清二楚,更別說一把劍,一把長劍了。
而且那把劍之後,還有一個穿著黑衣的人。
樓小笛一劍未成,後勁不斷,又一劍刺出,劍法他已經練的很好很好了,是一千個孩子中劍法最厲害的一個。
其餘九百九十九個都被他殺了。
隻是今晚不知道怎麼的,殺那個女人的時候,她狡猾的像隻狐狸,輕輕一躲,就躲開了他的劍
宗主說他的劍還需要磨礪,原來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