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兩銀子一份賣身契?
薛琅靜此話一出,外麵旁聽的百姓們便開始議論紛紛。
一份賣身契能簽到這麼多銀子,他們還真沒聽過,就算再好的手藝工,也值不了這麼多的錢吧!
這簡直是讓人家白撿便宜好不好。
。。。
“啪”,“肅靜,肅靜。”
外麵百姓們討論的聲音太過響亮,已經嚴重影響到堂內的審案,縣太爺不得不再次拍下驚堂木,製止百姓們的討論。
接著便又聽薛琅靜道,“至於阻人親事更是無從起,難道那些賣身到有錢人家的家丁奴仆們想要成親,都可以隨意成親嗎?
還不都得要主人家的同意,為何到民女這裏就不可以了?
拋頭露麵也同樣如此,民女花了那麼多銀子簽來的隊員,讓她們參與做工,不是經地義的事嗎?”
如此,縣太爺自然又不能以此來治她的罪,便剩下最後一條,頂撞長輩。
對此,薛琅靜原本還打算繼續辯的。
不過轉頭一想,今兒個縣太爺看來是鐵了心想判自己的罪,就算她將這些全都辯過去,縣太爺也會想盡理由抓點自己的辮子,尤其是還有個如此狠心的爺爺在邊上添油加醋。
自己離開薛家是板上釘釘的了,但奶奶的事可就不好了。
別看她現在跟爺爺鬧得凶,但畢竟夫妻幾十載,雖最近吵鬧多了,但她對爺爺的感情還是有的,僅僅因為被打一個巴掌就讓她斷了對爺爺的念想還遠遠不夠。
看她這一路走來哭哭啼啼的就知道,顯然是不想自己被休棄,待會兒等爺爺告她的時候,定然還要辯駁一番,會想方設法留在家裏。
這讓奶奶也跟著離開薛家的事便就黃了。
那自己必須得要在其中運作一番,讓奶奶也下定決心離開爺爺。
不若便在這至少不是原則性問題上讓步算了,這樣的罪名就算按下來,最多也是打些板子而已,絕對無法給自己定別的罪。
如此這般想著,對於縣太爺的喝問,薛琅靜便隻草草地做了個辯駁,隻道自己是自我辯解而已,總不能被汙蔑了還要受著這盆汙水吧!
之後便聽縣太爺厲聲嗬斥道,“荒唐,即使長輩有錯,那作為晚輩也必須得體諒長輩,不管如何你便也隻能受著,如何有反擊長輩的道理?
尤其是當著眾饒麵,絲毫不給長輩麵子,這還不叫頂撞長輩,什麼才叫頂撞?”
最後,薛琅靜被縣太爺以頂撞長輩是為大不孝為由,判了二十大板。
很快,整個大堂內便響起了薛琅靜的慘叫聲。
跪在那裏的薛奶聽到孫女撕心裂肺的慘叫,心疼的不行,剛要起身撲過去,便見縣太爺手中的驚堂木再次拍下。
隨即對著她大喝道,“大膽惡婦,竟還想擾亂公堂,來人呐,攔住她。”
薛奶還沒碰到孫女就被衙役攔住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那實心板子打的慘叫聲一聲響過一聲。
那實心板子打下去聲音不大,但卻讓人格外的疼。
才沒幾下,就見孫女嘴角滲出了血,可想而知這是有多疼,才會讓她一個能力者都忍不住咬破了牙齦。
心中心疼的不行,卻又不能上去救助孫女,自然是要把氣都撒在這死老頭子身上。
她剛要轉頭瞪一眼死老頭子,卻發現他竟然在冷笑。
這下子,薛奶便真的炸了。
被打板子慘叫的可是你的親孫女啊,你這個親爺爺竟然真能狠到這個地步,仿佛步步都要置孫女以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