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竟然還在孫女挨板子的時候冷笑。
此刻,她覺得自己終於看透了這糟老頭子的真麵目。
這麼心狠手辣的人,自己都不願意跟他共處一個屋簷下,還怕他休了自己?
薛老太當即便轉過身來,朝他撲過去,雙手抓向他的臉,口中恨恨地罵道,“你個挨千刀的糟老頭子,這下哪有你這麼狠心的人呐!
硬生生把自己的孫女告上公堂不,還非得要讓她挨板子。
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呐你,你是忘了自己吃的、穿的、住的都是孫女給你掙的了嗎?
看到八被打的這麼慘,你竟然還能笑。”
她一邊罵著一邊便使勁扣抓起薛老頭的臉來,“我讓你笑,讓你笑,我抓爛你的臉,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再薛老頭,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整的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回過神時,已經被她乒在地,再無還手之力了。
隻能一邊嚎著一邊叫人幫忙,雙手使勁去扯薛老太的手,口中警告道,“你給我鬆,鬆手,你個惡毒婦人,我要休了你,休了你...”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糟老頭子,我怕你啊,你有本事就休啊,我老婆子還不跟你過了呢...”
之後,兩人便掐起了架,你來我往地互相打罵著。
隻是這場架完全呈一邊倒之勢,薛老頭失了先招,更多地隻有挨打的份兒。
而這次,薛玉海兩兄弟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上去勸架,似乎是被眼前的情況搞蒙了,有點回不過神來,隻呆愣地呆在那裏看著他們互毆。
整個大堂便隻有縣太爺在那‘啪啪啪’地不斷拍著驚堂木,口中不停叫著‘毒婦’,催促衙役們趕緊上前將他們分開。
然而,薛老太這次是鐵了心要抓壞薛老頭,那用的力道之大竟讓他們一下子還拉不開。
等眾人將兩人分開時,薛老頭臉上已經滿是抓痕,甚至滲出了不少血,正疼的嘶嘶地吸著氣。
豈料,薛老太在被抓開後,嘴裏還繼續罵他,“呸,你個不要臉的,這點疼算個屁,你看看你把我孫女害成什麼樣了,還有臉叫疼了你...”
在她的罵罵咧咧聲中,薛老頭普通一聲撲在地上,對著縣太爺連連叩頭道,“青大老爺,您都看見了,這毒婦就是這般對待自己相公的,我要休了她,休了她啊...”
縣太爺親眼見到這毒婦的惡毒,哪裏還能不相信薛老頭對她的控告,當即便同意薛老頭休妻。
眼看著告孫女、休妻都贏了,薛老頭接下來自然便是狀告這些不肖子孫。
尤其是他想到自己之前被這瘋婆子打的這麼慘,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他心裏就恨的牙癢癢,下定決心一定要讓縣太爺好好治治這些不肖子孫。
最後,薛家除了唐氏一個老太太,其他每個人都挨了幾板子。
等所有饒板子都挨完,他狀告薛琅靜的事卻還沒處理完呢。
她現在還隻是挨了板子,薛老頭還要將她趕出薛家。
薛玉河等人自然是不希望他狀告成功的,起來是她被薛家趕出去,而實際上呢?
實際上卻是她離開了薛家,不再養這個家了。
沒人養家,那讓他們這一二十人就靠家裏攢的那十多兩銀子和九畝田過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