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薛老頭是鐵了心的,他隻想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恨,把人趕出去,哪裏還能想到那麼多事。
而且他不覺得他們薛家離了這不孝女就過不下去。自己手中有房有地,還有這麼多銀子,用得著靠她過活嗎?
就算其他人了他也聽不進去,隻以為他們這些不肖子孫是幫薛琅靜呢,仍然堅持要把她趕出去。
最後縣太爺自然是判準。
把人逐出後,薛老頭又想起新宅子的事,覺得這人都趕出去了,這房子就該判給他了吧?
便向縣太爺提要求了。
縣太爺自然是要準許,沒聽過有哪個被家族驅逐的人還要帶走宅子的。
隻是,他剛要拍下手中的驚堂木,便又被邊上的師爺攔住了,隻聽師爺在他耳邊聲道,“大人,這新宅子是屬於薛琅靜的私產,自然是她人在哪兒,這房契便跟到哪兒。
既然她已經離開薛家,那他們之間便再毫無關係,薛家自然不能染指她的私產,那麼咱就無權把百姓個饒私產判給另外一人.”
經他這麼一,有點被怒火衝昏了頭的縣太爺也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不能那麼判了,否則會影響自己的名聲,
最後便隻能判不準。
這樣的結果,薛老頭當然不滿意,便就要鬧。
新宅子若是不給他,那不就是屬於這不孝女了?那他以後住哪裏?難道再讓他住回老宅子去?這可不行!
但結果顯而易見,他再鬧也沒用,這宅子不可能要過來。
新宅子可是他最大的倚仗,值好幾百兩銀子呢,怎麼可能不要就不要,當即便要再次起訴。
這次,不僅師爺嗬斥他,就連縣太爺也不站他這邊,還言再鬧就讓他吃板子,這才歇了心思。
可是,這不是他要的結果啊!
此時,薛老頭非常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告贏了,讓他們都吃了苦頭,此前縣太爺也一直站自己這邊,怎麼到最後自己反而連新宅子都不能住了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卻先聽到了剛被他休棄的老婆子的聲音。
原來這唐氏在確定自己這是真的被這死老頭休了要離開薛家之後,就馬上想到以後自己就隻能跟孫女兩人相依為命了,那該屬於孫女的東西她得要回來。
比如那七畝中等田,那可都是用她孫女給的銀錢買的,可不能便宜了這死老頭子。
當即便道朝縣太爺叩首道,“青大老爺,那還有七畝中等田呢,這些田可都是用我孫女掙來的錢買的,既然她被趕出去了,那是不是得讓這糟老頭子把田契還給她?”
“胡,這是我薛家的田,跟你們這些被趕出去的人無關”,新宅子沒了,這死老婆子竟然還想拿走他的田,想都甭想。
唐氏一聽他這話就怒了,“我呸,誰是你的田了,明明是我孫女掙錢買的,你個死老頭,貪我們的田,你心遭報應...”
薛老頭自然反駁,“這裏有你這個被休棄的惡婦話的份嗎,既然那不孝女名下的房契是她的,憑啥在我名下的田地就不是我的了?”
“你憑啥,憑它們都是我孫女出錢買的,就應該是我們的...”
兩人便再次就田地的事吵了起來。
最後被縣太爺的嗬斥聲和驚堂木的威力給分開。
待兩人停嘴後,便聽縣太爺對唐氏嗬斥道,“你這惡婦,如何跟自己夫君話呢?下次再敢如此,休怪本官治你個不敬夫君、藐視公堂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