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過去,是個巨大的海盜船,搖來搖去,看上去也很可怕。
“我去!玩這個?”
我不由得有點後怕。
“對!”
許輕衣說。
我思索了片刻,說:“這個沒有啥意思!那個!才是猛男該玩的東西!”
我伸手指向了旋轉木馬。
許輕衣偷偷地笑了笑,說:“行!就玩你這個猛男玩的東西!”
“誒!不是!你笑什麼笑!”
我很不高興地看著許輕衣。
“我沒笑!你看錯了!走吧!”
許輕衣和我走到旋轉木馬跟前,我們倆坐了上去,感受著這慢節奏的速度,聽著歡快的兒歌,我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這片刻的寧靜使我的心也放了下來,感覺到自己現在一身輕鬆。
看著許輕衣笑的燦爛如花,我不禁有一點傷感,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了,現在要分開,我實在是不能接受。
晚上,我把許輕衣留了下來,她本來要去上晚自習的。
我帶著她來到了酒館,她玩著手機,我在一旁看著她。
我歪著頭,搖晃著杯子裏的酒液,說:“喂,你說,要是過兩天你還是沒回去,你會不會坐車回去呢?”
“當然了!我得回家嘛!”
許輕衣理所當然地說。
“真的是個大笨蛋!”
我搖了搖頭,一口喝幹了杯子裏的酒。
“你就沒想過,之後嗎?”
我問。
“和以前一樣唄!不然呢?”
她還是腦筋沒轉過來。
“我說你智商這麼低,為什麼學習那麼好呢?”
我搖了搖頭,再倒了一杯酒。
“你說誰智商低呢!”
她氣呼呼地看著我。
“啥比。”
我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抿了一口酒。
“滾!你才是啥比!”
她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杯子,一口氣喝光了酒。
“我是說啥比智商低,你對號入座,怪我了?”
我非常無辜地聳了聳肩,說。
她把頭扭過去,看樣子不準備理我了。
“輕衣,如果你走了,我肯定不會再過去了,你也不會再過來了……”
我聲音越來越小,剛才的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傷感起來。
她終於想明白了,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我,說:“也就是說,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應該吧!”
我灑脫地笑了笑,又倒了一杯酒。
“不過也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以後肯定還能再見嘛……”
我說著,許輕衣便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裏,我愣了一下,兩隻手不知何處安放,在空中掙紮了片刻,便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背上。
她抬起頭,看著我,笑了笑:“我們,一定還可以再見的,對吧?”
“對!”
我擠出一絲笑容,語氣異常堅定。
她點了點頭,突然哭出了聲。
“我舍不得你!”
她趴在我的肩頭,輕輕地抽泣。
我感覺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原來是許輕衣咬著我的肩頭。
我閉上了眼睛,什麼都沒有說,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們……還有機會!”
我笑了笑,說:“隻要你這兩天可以回去了,就說明我們還可以……還可以像以前一樣。”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
“嗯!我相信,這個奇跡!”
她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