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
什麼聲音?
“嗚嗚……”
“誰?”
司陸走進密林,沿著聲音的方向走進。
山上的地勢高低不平,饒是夜視能力較好的司陸也走的艱難萬阻。
“嗚嗚嗚……”
哀咽聲音越來越大!
司陸撥開麵前的額鬆樹枝,看到一隻鮮血淋淋的白狐狸躺在一片不大的空地裏。
月光透過細密的樹枝,留下星星點點的餘光賜予這隻受贍狐狸。
他潔白的色的毛發熠熠生輝,可白色有多聖潔,血的紅就有多觸目驚心。
他快速朝前走去,雙手捧起這一隻毛茸茸的東西。
狐狸眼睛半睜半閉,雙目無神,四條腿受重力作用下垂著,毫無生氣。
隻能靠哼哼聲求助。
“你受傷了。”
司陸惻隱之心大動,抱著狐狸查看傷勢,發現它的腹部像是被尖銳的東西刺過。
“看來師父算錯了,今並不是個好日子,那麼多‘人’受傷。”
狐狸似乎感受到了司陸懷裏的安穩,抬眼看了看司陸,拚盡全力抬起受贍爪子,企圖觸摸到司陸的臉。
司陸笑笑,把臉探向狐狸。
狐狸毛茸茸髒兮兮的爪子在司陸白淨的臉上留下了一個爪印。
恍惚間,他仿佛感受到狐狸的笑意,看著狐狸慢慢閉上了眼。
司陸把狐狸帶到了自己的起居室,簡單包紮,打算明抱去給二師兄瞧瞧。
……
“哥,師父到底這麼樣?”
三師姐趙昕坐在藤椅上,看著半躺在床上的二師兄。
“師父為了救師弟,用修行化解鬼氣。前幾又用靈力凝結結界,他本不應在強製使用靈力。”
山上更深露重,二師兄的身體吃不消,他深深皺眉,聲音帶了些許沙啞。
“誰知今,又勉強抗擔”
趙昕想了想,對二師兄道:“那團黑氣的目標是道合劍。”
趙沂點零頭,對自己妹妹的話表示肯定:“沒錯,他壓根就沒有猶豫,結界一開就直奔沉香盒子裏的道合劍。”
趙昕皺著眉,語氣裏滿是怨氣:“我不明白的是,這種場合對大師兄來分明是菜一碟?他為何畏手畏腳,隻揮著他那把破劍?”
“是破曉劍。”
趙沂嘴上著,心裏卻笑了笑,趙昕這句話也到了他的心坎裏。
他身體不好,除了五行八卦岐黃之術外,並沒有像師兄師妹那樣學了捉鬼禦敵的術法。
但是今的境況,即使在旁觀,也能看得出來大師兄沒有使出全力。
“我一點都不怨師弟,救人是應該的,哪怕是折損道行,換我我也會救!”
三師姐雙手挽在胸前,麵色不虞。
“但是我如今真的看不懂大師兄!他到底是不是我道合觀的人!”
趙昕這話得聲音極大,很明顯並不是對趙沂的。
大家都是修道者,還住在一個院子裏。
每個屋子什麼話,隻要有心都聽得見。
更何況以大師兄的修為,不經意間便能聽到趙昕的抱怨。
“別了,大師兄有他的苦衷,你回吧,我想歇了。”
趙沂躺在了被子裏,他的人生觀向來是麵子上過得去。
老三這麼一喊,再次麵對大師兄一定很尷尬,這讓師父也很難做。
被趙沂這麼一,趙昕也覺得自己衝動了,畢竟那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大師兄。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罷,便替趙沂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