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糾倫把宋馨的魂魄歸於生死簿後,感歎道:“終於收了一個魂兒了,太費勁了!”
黑看著身邊的嚴總抿了抿嘴。
白心裏腹誹,您就在旁邊了一句話,凝了一個盾,受贍還是黑,你哪裏辛苦?哪裏費勁?
從始至終努力打鬼的隻有一個司陸,費勁的也隻有司陸!
司陸看著宋馨的魂魄被眼前的三傻收服心道:果然是地府的人,目測還是十殿閻羅之一。
不過他現在沒空理會這三傻,從剛才的戰鬥力來看,三傻加在一起都不夠他一個人揍。
司陸回過身來,看著已經化成了一灘粉末的宋馨,不斷思索。
她最後又吸收了一股鬼氣,顯然還是奪紀陣,但是司陸毀掉了八張符籙,並沒有見到還有剩餘。
那麼剩下的符籙陣在哪呢?
司陸從舞台南邊走到北邊,東邊走到西邊,掀開幕布查看,並沒有找到。
理論上來講,奪紀陣的符籙不能超過布陣者20米以外,也就是在這個禮堂才有效。
司陸在符籙可以存在的範圍內找遍了可能存在的方位,可都是無功而返。
他忽然看到舞台正中央放著的古箏,直覺告訴他這台古箏和昨晚的古箏一樣不一般。
司陸靈光一現,打開了側板,裏麵隻有一把調音扳手。翻過來箏體發現底板下麵有個洞。
他從側麵劈開箏體,麵板內整整齊齊貼著的八張符籙呈現在思路麵前。
每張符籙都已經黯淡無光,或是因為被透支,或是因為布陣者已滅。
司陸盯著符籙,嚴糾倫盯著司陸,心想這孩子什麼時候能跟他走。
正在這時,司陸的手機響了。
“師弟!雷婷已經醒過來了。”師姐替雷婷一家高興,聲音很激動。
司陸經過了一場鏖戰,忽有些疲憊:“醒來就好,不過之前帶來的傷害卻不可逆。”
拿著手機的師姐換了一個位置,避開了雷父雷母:“什麼傷害?”
“奪紀陣。”
師姐一驚,這是他接受委托以來遇到的最惡毒的陣法。
算為白,紀則一年,奪紀陣顧名思義,每施法一次,施術者奪取受術者一年壽命。
所以雷婷等人暈著暈著就沒了,其實是壽數被耗盡了。
司陸掛羚話後打算去和師姐彙合,送師姐上山,把宋馨的事情告訴師姐並把符籙給她。
可剛沒走幾步,嚴糾倫便攔住了司陸:“喝一杯?”
司陸上下打量嚴糾倫,又看了看用領帶和符籙止血的黑:“不喝,喝酒會被揍。”
“誒?”嚴糾倫看著司陸從身邊走過的身影。
這孩是在嘲諷我吧……?
是在嘲諷我吧?
是吧?
嚴糾倫速度跟上司陸:“怕是你不知道我全盛時期的威力!”
司陸沒理嚴糾倫,繼續前進:“不怕也不想知道。”
他是被瞧了吧?是被瞧了吧!
嚴糾倫快走幾步,擋在司陸麵前不發一言。
司陸頂煩這隻跟屁蟲,經此一役他已經略有疲憊,此時還要應付嚴糾倫。
他沉著聲音道:“想打架麼?打就來吧。”
話畢,司陸滑下背包掏出裏麵的桃符。
黑驟然一驚,速度擋在嚴糾倫麵前。
“我現在沒工夫跟你們鬧,你們也打不過我,我要送我師姐上山。”
完,司陸便大步走出了大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