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報警私闖民宅,還是直接讓你們去見李薇薇?”秦經理手執一把手槍,槍口正對嚴糾倫的麵龐。
他的眸子裏映著蠟燭燃燒的火光,他嘴角調笑,可那笑裏摻雜著陰森可怖,似乎他才是十殿裏的陰司。
司陸看到手槍猛地一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在嚴糾倫槍上吃的那虧現在還是他心頭痛。
“普通的手槍。”嚴糾倫悄悄在司陸耳邊提醒道。
司陸沉下了心,可一想,不對啊!
他和嚴糾倫如今都是肉體凡胎,別普通的手槍,就連玩具手槍塑料子彈都夠他倆喝一壺。
他司陸倒是沒什麼,比起宋馨的戰鬥力,這秦經理還不算什麼。
可他嚴糾倫是什麼身手?
沒有法力能打麼?
秦經理一步一步走向前,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仿佛是黑暗裏被迫微笑的提線木偶,和白判若兩人。
“怎麼嚴總,休息時間還接私活?公司不開了?抓鬼賺點外快?”
嚴糾倫搓了搓手指,感覺上麵還沾了黏膩的香灰:“畢竟最近經濟較差,你看連坐擁山莊的秦經理都幹起奪人算紀的行當了。”
“不敢不敢,為愛發電。”秦經理笑著回應。
司陸心裏腹誹,神特麼為愛發電。
你這是為愛造孽。
秦經理繼續朝前走,經過那排紅色的旗袍。
右手卷起旗袍的一角:“這些都是我老婆設計的。”他的眼底釀著不清的愛意與纏綿。
旗袍放至鼻尖輕嗅:“嗯~就是這個味道,你要的血的味道。”他用眼角看輕瞟嚴糾倫,眼底劃過輕蔑和不屑。
“你用人血染了這些衣服?”司陸對秦經理怒目而視。
“當然,若不然,我老婆怎麼複活呢?是不是嚴總,這不是南家術式必須的一步麼?”
嚴糾倫睫毛輕顫,南家術式,隻要給足祭品,便可心想事成,包括財源廣進,生死肉骨。
也因為這個歹毒而違背道的術式,帝令冥府十殿對南家趕盡殺絕,就連知這術式的南家門客,都必須散盡魂魄。
“你是如何得知南家術式?”嚴糾倫問道。
“機緣巧合,不亡我!哈哈!”秦經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在滿地骷髏和血製霓裳的房間裏顯得尤為詭異。
秦經理霎時收住了笑,仿佛依然在房間裏震蕩的笑聲並不是他的聲音:“我早就知道,想兒命不該絕!看看~看吧~她果然複活了。”
“隻要這個陣一直在,我的想兒!我最美麗的媳婦便會一直在我身邊。”秦經理瞪大雙眼,表情詭異的像是情感崩潰的醜。
司陸對南家術式不是很了解,他轉向嚴糾倫問,“怎麼毀了這個術式?”
聞言,秦經理抖動著手裏的手槍指向司陸大喊道:“毀了?你敢毀了我就毀了你!我那麼努力才讓我的孟想醒來!你敢毀了我就殺了你!先扒了你的皮,再剁了你的腦袋,讓你這狗東西跟這些花了呼哨的女孩們一個下場!”
“術眼是被藏起來的死活者靈位。”嚴糾倫的聲音在秦經理的歇斯底裏中淡淡響起。
司陸淡定的看著秦經理,此時的秦經理心境已完全不比常人,失去妻子和對妻子重生的渴望已經讓他精神撕裂,不能正常思考。
“你們找不到的!”秦經理握著手槍的手愈發顫抖:“你們找不到的,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