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糾倫的眼睛很深邃,如果還有司陸這樣的魂魄,那麼完全增加了他尋找魂魄的難度。
況且還有李把頭他爹那種並不幹壞事,隻敲打敲打自己孫子的奇葩,這讓嚴糾倫回冥府的進程越來越滯後。
司陸顯然和嚴糾倫想到一起去了,他忽然靈光一現:“你,那個穿黑鬥篷的人有沒有可能在幫你?”
嚴糾倫驚訝道:“幫我?你是……”
司陸抿了一口酒:“沒錯,是讓你故意找到那些魂魄。”
追根究底的嚴糾倫問道:“理由呢?”
司陸沉默了,這……他沒法回答,畢竟是冥府內部的事。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不定冥府就有期盼我回去的人呢?”嚴糾倫一臉自戀。
線索太少,司陸也沒有和嚴糾倫在酒窖裏浪費時間,而是提這道合劍去了鬱洱山外練劍。
鬱洱山靈氣逼人,在這裏練習《歸一法》司陸有所依仗,連揮劍的姿勢都更加順暢。
隻不過司陸自動吸附靈氣的buff在這種靈力濃厚的地方有點難受,每次外出練劍,總有一股股靈力沒法吸收,黏膩的貼在他的身上。
司陸的進度已經到了意劍,意劍的口訣為去留無意,自在隨心,劍招俱滅,意同式形。
很好理解,意劍即隨心所欲。
司陸總覺得意劍是形劍的延伸,形劍把意見的招式融會貫通,在徹底心領神會後用意念造就自己的招式。
當他想到劍招俱滅後終於明白,形劍並非不是像太極劍一樣,從全記住到全忘了。
而是沒到忘的時候,不能剛練就忘,那豈不是誰都能練?畢竟忘性大是人之常情。
要練到意劍的時候才能忘!
意劍對司陸來很容易,但是司陸發現了一個問題。
意劍要求去留無意,自在隨心,但是自己練劍卻像跳舞時的freestyle一樣,熟悉哪個動作就會下意識地重複。
這樣練下去不能做到真正的隨心所欲。
正在司陸思索解決辦法時,他感覺到樹葉瑟瑟,有活物從樹林裏鑽出。
司陸握緊了手中的道合劍,全身警惕。
沒一會,樹林裏鑽出了一隻活物。
月光把悅蟬的毛發照的通體潔白,額頭上的花鈿更加明豔,狐狸毛表麵氤氳著一層金色的光芒。
“悅蟬!”
司陸把悅蟬抱起:“你來了!”
悅蟬把前爪按在司陸臉上:“鬆開我?”
司陸緩緩把悅蟬放在地上:“這怎麼分開幾日還不讓抱了?”
悅蟬沒有直接回答司陸的問題,而是轉身向後踱步,輕盈的爬上一棵樹,左瞧瞧右看看,折了一根他最順眼的樹枝拋給司陸。
自己又折了一枝加在爪子縫隙裏。
悅蟬跳下樹:“忽然想到一件事。”
“嗯?”
“大半年前我年幼不懂事,有個人下山不帶著我,騙我山下的人喜歡扒狐狸皮。”
司陸不禁心裏發笑,大半年前年幼不懂事?
敢情這狐狸活了上百年還年幼,經曆了半年就能懂事了?
不過他仔細回想,還是沒有想到什麼時候嚇唬過悅蟬。
悅蟬眉心的火焰擰成一團,用樹枝指向司陸:“曆練的時候。”
司陸恍然大悟,第一次下山處理委托沒帶悅蟬,第二次曆練還是沒帶悅蟬,狐狸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