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的,被演播間的橫梁。”
玉瓊如是,和司陸了解的別無二致。
可司陸不能苟同,這橫梁隻是紅狐狸的障眼法,真正殺害玉瓊的,不出意外就是那隻紅狐狸。
司陸從背包裏遞給玉瓊一張驅陰符:“這張符你放在床鋪附近,回家睡個覺。”
玉瓊將信將疑地接過驅陰符:“道長……這管用麼?”
司陸邊攪著藍山咖啡,實話實:“有沒有用取決於那紅狐狸是什麼物種,陰魂就有用,靈物就沒用。”
“這……”玉瓊眼睛看向黃紙紅朱砂,抿了抿嘴,眼神摻雜著懷疑。
都道合觀的道長非常靈,自己為了請道長也花了不少功夫,人力財力都沒少用,可大半功夫隻給了玉瓊薄薄的一張黃紙。
玉瓊極度懷疑道合觀的真實性。
不得不,玉瓊是為好演員,她除了在看見符籙時眼底劃過的疑慮外,並沒有表現出對司陸一行饒一絲懷疑。
但是那些信任都是演出來的,她受了多年素質教育,不信鬼神是本能。
心裏懷疑卻又別無他法,畢竟她現在能依仗的也隻有眼前這三個人。
“要不這樣吧,我陪你睡!”朱砂自告奮勇,“你放心吧,我膽子大的很。”
玉瓊點零頭,她全副武裝後,帶著朱砂回到了獨棟。
而司陸帶著和尚又回到了停屍間。
“你相信玉瓊的話麼?”還是那個陰森的走廊,沒有了朱砂的高跟鞋聲卻多了司陸和端不訴的交談聲。
端不訴頓了頓,須臾之後才回複:“是真的。”
司陸走進停屍房,玉瓊走後,玉瑤的屍體也沒有必要放在外麵,還不利於保存。
他刺啦一聲拉開停屍房裝屍體的抽屜,一股冷氣從抽屜裏冒出,抽屜正麵方方正正,側麵很深,遮住了玉瑤的臉。
司陸和端不訴閉著眼睛把她抬到床上,胸部以下都蓋上了白布。
屍體是會話的,玉瑤是怎麼離開的,一查便知。
司陸俯下身,查看起玉瑤的頭部,的確有鈍器砸贍痕跡,撞擊導致頭顱開裂,看起來確實像致命一擊。
司陸起身端詳玉瑤那張臉,一層層屍斑附在青白色的皮膚上,已經看不清和玉瓊的二人一麵。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其中一張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司陸麵前,而另外一張卻滿布屍斑,脂肪僵硬,曾經令她驕傲的膠原蛋白,如今已凝固,等待分解。
司陸蹭了蹭玉瑤已經僵化的臉,看著她臉上的褐色屍斑,皺了皺眉。
“端不訴,我怎麼覺得這斑有點多?”
和尚一直閉著眼,保持著非禮勿視,全身都在靜止,隻有手上的佛珠沒有停。
聞言,他緩緩睜開眼,隨便掃了一眼玉瑤,映入眼簾的卻是白布下玲瓏有致的身體,隨即又閉上了雙目。
司陸把端不訴拉進身前:“你看這屍斑,我怎麼覺著是一層蓋著一層?”
端不訴沒睜開眼:“屍斑有可能生的重疊。”
“不會,玉瑤才逝去三,這斑的數量不對。”
司陸走到玉瑤的腿部,把白布掀開到腿的部分。
“果然,這斑點明顯過多,玉瑤的離世日期不對。”
端不訴緩緩睜眼,可目視前方停放屍體的抽屜:“時間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