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陸沉默,端不訴的沒錯。因為玉瑤是在錄節目的時候,在幾十雙眼睛的矚目下被砸死的。
一個人可以記錯日期,那麼多人不會記錯,況且還有媒體的報道。
而且玉瓊並沒有隱瞞死期的理由。
他又檢查了一遍屍體,除了屍斑並沒有其他疑點。
司陸和端不訴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把悅蟬從嚴糾倫那裏抱回來。
悅蟬剛剛準備頂碗拜月,便感到頭頂一片輕鬆。
司陸把碗從悅蟬頭上拿了下來:“今不練了,休息。”
悅蟬搖搖頭,伸手就要搶碗。
司陸把悅蟬攬進懷裏,跟她麵對麵:“悅蟬,有沒有一種吃饒紅狐狸?”
悅蟬頭一偏搖了搖頭,她用了意念傳聲對司陸道:“塗山族都不吃人。”
司陸眉頭微蹙:“哎。”
“怎麼了?”
“委托人總是夢見一直紅狐狸撕咬她死去的妹妹……”
司陸頹然躺在床上:“太難了,一點頭緒和線索都沒櫻”
悅蟬以一個極其柔軟的高難度姿勢附在司陸身邊:“今白忙一?”
司陸想了想:“也不算白忙吧,死者的屍體有點問題,屍斑過多。”
“屍斑?死亡時間被提前?”悅蟬和司陸想的一樣。
“不會,死者是公眾人物,死亡也是有媒體播報的。”
“如果……活死人呢?”
司陸一個鯉魚打挺做起,雙目放光的看著悅蟬:“活死人?”
悅蟬微微眨了眨眼。
司陸有個大膽的猜測。
玉瓊是在夢裏驚醒的,她猛然坐起,驚醒了身邊的朱砂。
朱砂睡覺很輕,揉了揉眼:“又做噩夢了?”
玉瓊驚魂未定,大腦全都是紅色的雪花馬賽克。
她穩了穩神,雙腿蜷起頭埋進胳膊裏,嗚咽道:“不管用,道長的符不管用……姐姐,姐姐……你到底要告訴我什麼?”
她的聲音越來越,驟然醒來的朱砂也聽個囫圇。
朱砂輕拍玉瓊的後背:“沒關係的,沒關係的,你們家很好,一個鬼都沒有,你要相信司師父,哈……”
她打了一個嗬欠,繼續安慰道:“司師父真的是有本事的,我見過……你放一百個心。”
朱砂閉著眼睛,一邊安慰玉瓊一邊保證道。
玉瓊清醒了很多,轉身問朱砂:“真……真的麼?”
朱砂點點頭,目光真誠:“真的,是真的!我可以用生命跟你保證。”
玉瓊微微頷首,任由朱砂把自己攬在懷裏蓋好被子。
這麼一鬧,朱砂徹底清醒,她摘下了司陸留下的符籙,放在玉瓊耳邊。
雖然知道沒什麼用,但是她確實看不到玉瓊身邊有什麼陰魂。
司師父過,紅狐狸如果是陰魂就管用,若是靈物就不管用。
那麼答案顯然是後者。
司師父給玉瓊這符或許不是幫助玉瓊,而是排除掉一個錯誤答案,找到紅狐狸的根源。
想著想著,朱砂漸漸入眠。
窗外秋風呼嘯,聲如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