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顧不上自己已經立起的頭發,她瞬間鬆開扶住端不訴的手,按住自己向上飄飛的裙袂。
可無論多強大的靈力,王羽然都視若無物,他的陰氣實在是太濃了,完全不跟嚴糾倫和泰山王在一個水平!
王羽然似乎發現了什麼,這次他沒有選擇躲開五師弟的劍。司陸的劍端在王羽然的鼻尖一寸處停下,似有一層隔膜怎麼刺都刺不穿。
怎麼回事?司陸驚訝,難道這是王羽然的護身結界?
不對啊,如果王羽然有護身結界,為什麼剛才那一劍要躲開?
“你不要費力了。”
王羽然的聲音響起,不同於原來的珠圓玉潤,甚至不似曾經對司陸的咄咄逼人……而是威嚴又深沉,充滿了上位者的壓迫。
司陸劍指王羽然:“師父呢?”
王羽然似乎挑了挑唇,這個時候司陸才發現,他的右臉顴骨上有一道淺淺的刀疤,而王羽然沒櫻
司陸正準備繼續攻擊,但是嚴糾倫拉住了司陸:“聽他的,不要白費力氣。”
司陸微慍:“老嚴,我的事你不要管!”
他用力掙開嚴糾倫的束縛,但是嚴糾倫的手就像刷螃蟹時候的鉗子,圈住司陸的胳膊一動不動。
“這是平行空間,你奈何不了他。”
道合劍正對著王羽然的臉,司陸的怒瞪麵前的王羽然,連眉毛都縱橫著司陸的殺意。
司陸並沒有對嚴糾倫的話有任何反應,反而嚴糾倫捏住他的胳膊:“這個花滿樓並不是一棟樓……是一個個平行空間的堆砌,每一層都是不同的空間,而你和他也在不同的空間裏,你傷不到他。”
嚴糾倫看著司陸微微緩和眸子繼續道:“而且……你也打不過他。”
司陸甩開嚴糾倫的胳膊,卻沒有甩脫,依然被他死死的鉗住。他非常不開心!老嚴到底是哪邊的?
“你怎麼知道我打不過他,我們師出同門,況且……”
嚴糾倫沒有顧及司陸蒼白的解釋:“他是十大閻羅之一,法力深不可測的宋帝王,比你早出生幾千年……”
嚴糾倫嗓音低沉,跟眼前“王羽然”的嗓音有一點相似之處。但是嚴糾倫的聲音更加溫和悅耳。
司陸細細打量黑衣人那張和王羽然一模一樣的臉。但是除了那個疤痕……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就連臉的輪廓都和大師兄一模一樣。
怎麼就是宋帝王呢?認錯了麼?但是這世上怎麼會有兩個人生的一模一樣?
司陸眼睛微眨,對自己的洞察力產生了質疑。
司陸皺著眉厲聲道:“你和王羽然是什麼關係?”
並非他態度不好,隻是眼前的黑衣人給他一種“此人絕非善類”的感覺,即使這個人不是王羽然,即使是敵是友現在還未明晰,可出現在這裏也絕不是幫他們找功德無量缽。
隻見眼前的黑衣人直直的盯著司陸——用一種直擊靈魂的注視,飽含著威脅、壓迫與唯我獨尊的氣息。
“五師弟,這麼快就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