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最近姚典儀在宮外又有什麼新鮮動作了?”慕容捷在宮中探望蕭錦簾的時候,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蕭錦簾微微一怔,神情裏一瞬間有些許的苦澀,笑意卻是不減毫分:“是啊,皇上的消息可真靈通呢。臣妾這邊也才知曉,原來姚典儀得了那西洋來的白疊布之後就一直喜歡著,現在也在酌情研製呢。”
蕭錦簾整日在後宮中養傷,因為身體未愈,連看書都比較吃力,大多數時候便由著彩雲給自己講故事聽。連她這樣的閑散人等都是剛剛知曉的姚紫堇那邊消息,日理萬機的皇帝竟然也是幾乎同一時間就知道了,蕭錦簾不由得覺得有些難過,到底他還是最看重宮外那快要嫁人的女子。
“胡鬧。”慕容捷微微頓了頓手指,說出來的責備是輕飄飄的,眼底的笑意卻是十分的實沉。蕭錦簾注視著他的神色,一點也不願意錯過。
她一直覺得慕容捷是諸位皇子之中最與眾不同的,現在看來果然便是了。隻是這樣的與眾不同,喜歡的女子也不是尋常人物,放在眼前的大家閨秀與小家碧玉女總歸都是淡淡的,什麼都及不上他心底那個跳脫活躍的身影動人。
“今兒早朝的時候,鎮國候與朕說起來,西南的水災派了你兄長過去之後便已經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控製。”慕容捷微微一笑,便把話題拉轉到了與眼前人兒相關的事情上。
“哥哥他才疏學淺,現在也不過是得了皇上的恩德庇佑,加上上天終歸還是垂憐我大盛,故而才僥幸不辱使命。”蕭錦簾恪守本分,即使是高興也循規蹈矩不願意逾越。她深刻地知道,也許自己處處學著姚紫堇一些,聖恩就會垂憐到自己的身上來,但是她的自尊是絕對不允許,絕對不可能容忍的。
慕容捷神色變得有些寡淡:“朕問了他想要什麼,你哥哥也是實誠得很,什麼都不願意說,如此,朕便等著他回來賞樁大恩典吧。”
又與蕭錦簾閑話了一些家常,彩雲站在蕭錦簾身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蕭錦簾這才想起來今天的重頭戲是什麼。自從慕容捷登基以來,她就一直是抱病喊痛著,所以侍寢也未曾侍寢,至今也是黃花大閨女。這倒是便宜了一直謹小慎微的元婉儀,現在因著侍奉皇上有功已經晉升為了元婕妤。
蕭錦簾未必會嫉妒一個根基未穩的嬪妃,但是卻想著什麼時候可以與皇上提出選秀的事情。皇上在位這麼久了,後宮中還是隻有兩位嬪妃,實在是不太像話,尋常富家子弟後院裏也是三妻四妾的妻妾成群,這樣的事情即使是慕容捷不想多加操心,但是她這個做皇後的總是要好好尋思著。
“皇上,臣妾想了一事,覺得當講。”蕭錦簾抿唇一笑便搖曳出了萬千風情。
慕容捷微微一笑,道:“是什麼事,你盡管說來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