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堂大笑。
漪蔚感覺很丟臉,可張儀臉皮厚,以為大家都在跟他開玩笑,不由的也笑了起來。
“先生真是豪賭,為何敢賭秦國勝?”
“我猜的,實際上我一點把握也沒有,因為我將去秦國謀生,秦國若是不勝,那我下輩子的飯碗可就沒了。”
“切!”
噓聲四起。
這不是瘋子嗎!不少人長籲短歎猛搖頭,從沒見過這種人,賭起錢來,竟然像是孩過家家一樣。
不對,張儀沒錢啊!“先生如若沒錢,就請退後。”
“沒錢不假,沒錢就不能賭嗎?
我願意以此劍作為抵押,賭秦國勝,而且是大勝。”
張儀解下腰間佩劍,看起來很是普通,外貌與正常劍刃差不了多少,平平無奇。
“一把破劍,有什麼可賭的?”
有人譏諷。
“破劍?”
張儀長大了眸子:“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此劍乃是湛盧名劍,周子使者贈我防身,歐冶子所著,神兵利器,怎麼到你嘴裏,成了破劍了?”
唰!張儀將湛盧劍拔出來。
隻覺精光貫,日月鬥耀,星鬥避怒,鬼神悲號。
嗡!嗡嗡!劍氣如水。
不少人瞪大了眼睛,完全被湛盧劍吸引。
有識貨的道:“好劍,當真是好劍!”
“歐冶子是鑄劍大師,經過他手裏鑄造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差?
這位先生果然大手筆。”
張儀喝了口酒,醉醺醺道:“既然大手筆,那趕緊下注,跟我一起賭秦國勝。”
“好好好,我――壓魏國!”
“我也壓魏國!”
“哈哈哈,你們可真沒立場,我從一開始便壓魏國!”
一時之間,又有無數人驚喜的下了賭注,但是毫不意外,全都賭的魏國勝。
張儀有些不高興,原本其樂融融的心情都被攪和沒了,他不解的問道:“你們為何都壓魏國?
難不成是秦國不配贏嗎?”
戰爭講求的是什麼,時地利人和!魏國先移兵河西,在這裏守株待兔已有數日,秦軍新到,必是疲憊不堪,這是時。
老將軍龍骨了解河西,善用地形作戰,又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軍,這是地利。
至於人和,秦國派出一名將,去對戰老油條,光是經驗就不足了,更別正麵廝殺。
這三樣,秦國一樣都不占!那怎麼可能贏?
沒有人是傻子,賭養家糊口,大賭發家致富。
聽他們明原因,張儀有些恍然。
“趙雲?
這趙雲好像真沒聽過.”張儀撓了撓頭,想不明白秦君這是何意。
秦國應該不缺人,雖青黃交接,新老更替,但公孫衍、贏疾、嬴華,這些人拉出來都可以獨當一麵。
就算是不能抗敵,也不至於輸得太慘,可怎麼主帥變成趙雲了?
匪夷所思!但,老秦人的眼光一向是不錯的。
就好比當年的法家弟子衛鞅,在魏國還是公叔痤的學生,可依舊入不了魏王的法眼。
一到秦國,成精了一般,格外受到秦孝公器重,大肆變法,青史留名!打賭嗎,風險大利潤也大!有人悄悄湊上來,笑吟吟的道:“張先生,不妨現在更改,也壓魏國,我們不會嘲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