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兒,和她的弟弟?
“你也太麻痹大意了,竟然隻留了兩個人看守這四件寶物。”黑衣少年一臉蔑視地望著趴在地上虛弱地兩人,“說!你究竟為何要盜取四寶,目的何在!”他猝然高聲喝道。
隱白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許久淡淡道,“目的?”言語中帶著些諷味,“這四樣寶物現在都在你們手中,我還能有什麼目的?”
隱白反問四人。我依在他懷中,暗暗屏息,生怕打擾了隱白與那四人的對持,然而心思卻時不時地遊走,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是誰?我一掃前方,無意中竟與那雙藍眸相對。我的身子一顫,此時隱白一聲輕喚,“一曰?”
我仰起頭是他有些迷惑地雙眸,帶著點滴憂傷。
突然,一把暗器向我們飛來,隱白大驚,忙側身護著我,雋秀的臉上劃過一絲血痕。
“小白!”我驚恐地喊著,心疼地用指尖輕撫他的傷痕。
“女人。”一道不帶任何波瀾地磁性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循聲望去,是一個長發微卷的男子,他隨意地甩了甩繞在他身上的帶刺長藤,一眼瞥過我們,便不屑多看。
“女人,麼?”藍眸銀絲的少年重複著男子的言語,怔怔地望著我。
我閃躲著他的視線,俯首不語。
“既然你們已拿回你們要的東西,便與我再無瓜葛,何必來此苦苦糾纏!”不知為何,隱白的聲音中暗膩著濃濃的怒氣。
“斬草不除根,野火吹又生。”黑衣少年接著隱白的話說道。“不管你是何目的,你,都得死!”他怒喝一聲,便持劍向我們衝來。
但隱白仍然抱著我,未作任何反應。我焦急地看向他,卻見隱白滿頭是汗,神情有些怪異。
“你怎麼了!”我緊緊拉著他的衣襟左推右推,而隱白仍然沒有任何舉措,就在此時,隻聽他微顫著聲音低聲吼道,“銀染!”
銀染?我的心一驚。耳邊突然出現了銀染淡漠的笑聲,“他,已經無用了。該舍棄了。”
繼而猶感身邊一陣勁風舞過,便再無任何銀染的氣息。眼下那黑衣少年漸漸逼近,我又怎會眼睜睜地看著隱白任人宰割。
我硬是掙脫隱白地懷抱,無視隱白那滿臉的驚訝,擋在他麵前,不假思索地大聲喊道,“等下!等下!等下!!”
劍,停了。停在了我的喉間。
黑衣少年匪夷所思地看著我,然未待他開口,身後的隱白便一把抱住我離開了劍鋒。
“你瘋了麼!!”即使是隱白的質問,即使惹他生氣,此時此刻,我也不能退卻,更不想退卻。他等了我千百年,守了我千百年,愛了我千百年。我,怎可負他。就算片體鱗傷,也要站起來,去保護這個除了我便一無所有的男人。
“你快下來,剛剛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傷口再裂開,我又將失去你一次。不要!不要!即使我死也不要!”隱白從身後將我抱得很緊很緊,溫暖的氣息將我包圍,甚至一瞬讓我產生,啊,就這麼癱軟在他懷中,就這麼永久地睡去,該是多好。
然而就在這一刻,四人中一直沉默的少年突然開口,“嫇兒,過來。過來,我就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