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甫回到自己的帳中,來回渡步,偶爾抬頭,看著七扭八扭的兩人在自己榻上嬉笑,尤物依舊誘人,此時他卻沒了那份心思,思想著鄭琦的幾句話,琢磨著該把這兩人怎麼辦?
軍中有軍妓,這本來就很常見,大家藏著掖著,暗著來也罷,明著來,基本都是熟若無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一個的中郎將,哪裏管得了千軍萬馬的男兒士將,早已隨之任之,時間久了,連自己也覺得邊境艱苦,戰爭慘烈,生死不定,犒勞下自己也未嚐不可。
他守著南疆境土多年,心心念念京都的繁華,就想著賜良機,能讓自己回到那燈暖花開的城都。
上憐憫,太子殿下親征,來了南境,千載難逢的機會,可遇不可求,他就想著巴上太子的大腿,太子終究會回到京都,得到殿下青睞,不定就會被帶回去了。
他從知道太子殿下要來南疆,日日思慮,光隻是謀劃,他半夜都會被樂醒。
迎來太子的那,他滿心美夢在見到容王的那一刻被徹底打碎,容王來了,還有什麼好做,可以什麼都不必做了。
郭甫在容王有出現的地方,絕不主動靠近,安分守己了好幾。
曆了幾次戰役,北境傳來消息,主將之一陶子青戰死,局勢很不樂觀,南境這邊戰勢占了上風,還算平穩,容王便帶上一隊人馬先行去支援。
這簡直是峰回路轉,山不轉水轉了,機會複生得太突然,引得郭甫緊張得手忙腳亂,原先的幾步計劃沒想起來,就先上了一道重菜,帶來了那兩個“大夫”。
心急火燎了些,還沒吃上熱豆腐,誰想得到太子身邊還安插了容王的人,直接撞槍頭上了。
怎麼辦呢?要不殺了了事。
他心思一起,看向還在搔首弄啄兩人,看到他們身上披著的披風,搖了搖頭,道:“不行,不校”
“胡校尉,胡校尉..”郭甫一連喊了好幾聲,一人才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胡景道:“大人,怎麼了?”
郭甫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現在趕緊把營帳裏的那些女的通通送走!”他指了指自己床上的那兩個,“還有這兩個,越遠越好,快點!”
胡景被他搖得一陣頭暈,怯怯道:“大人,送哪兒啊?這些營妓都是長期住在這裏的,沒地可送啊!”
郭甫已經超煩,仕途忐忑,一抓頭,湊近胡景耳邊咬牙道:“隨便山溝裏扔了,帶遠點,明白了嗎?!”
胡景看他麵上恐慌,知道事態嚴重,不敢再問事由,連連點頭道:“是,是。”
他走到床榻邊,厲聲道:“起來,快點,跟我走。”
其中一個,看了一眼郭甫的方向,眼神沉靜,通透了然,牽上同旁的另一個姑娘的手,聽話地起身跟著走。
胡景整了兩輛車,叫姑娘們全部坐了進去,自己和幾個士兵騎馬隨行前後,一隊人員摸黑上路,往山裏深處踏去。
車裏幾個姑娘哭哭啼啼,哀哀切切,她們都知道半夜被攆上車,往山裏運都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