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芷蘭的考試如期而至,經過連續幾日的挑燈夜戰,臨時抱佛腳,這個姑娘這次應該會比較穩。
她早上上車前,蘇君知靠在她耳邊:“我再教你一絕招,考試遇到實在不會做的選擇題,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別人我都不告訴他。”
“好!我記住了。我會盡力的。”她進了車。
“加油,祝你考的全都會,蒙的全都對!”蘇君知揮著手與她告別,送上最佳的考試祝福語。
這幾日蘇君知與昆芷蘭的感情加深了不少。
可與昆鴻銘的關係卻是急轉直下,冰冷到了極點。
在府裏,蘇君知看見他回來也當沒看見,昆鴻銘對她也是毫不理睬。傭人們開始管不住自己嘴,四處閑話了。
“以前的蘇姨太看到老爺回來,恨不得掛在老爺身上,至少也會熱情地問候老爺,現在連句話也不了。”
廚房裏傳來聲的閑言碎語。
“翠,快別了,老爺和姨太太最近心情不好,別被聽見了。”陳嫂打斷了那名女傭饒話。
“怕什麼,老爺在書房,離這兒遠著呢,聽不見。太太自從那次被關後,她對我們這些下人都不出大聲了,她準是發現自個兒要是沒有老爺撐腰就什麼也不是,現在老爺都不搭理她,誰給她撐腰啊。”
蘇君知心想,平日裏少指使他們,是出於現代理念的平等和尊重,他們倒好,蹬鼻子上臉。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老爺那麼辛苦,當姨太太的也不知道多照顧照顧自己家男人,這樣的姨太太娶來有什麼用啊。”
“滿,你怎麼也在這兒跟著瞎,趕緊幹活。”你一言我一語的,陳嫂都管不過這麼多張嘴來。
這個家,從某種意義上自己怎麼也算半個女主人,就因為和昆鴻銘關係冷淡了幾,府裏的風向都變了。
蘇君知越發地對姨太太的身份感到悲哀,本就是妾,沒有娘家撐腰,沒有子女支撐,家裏的地位還得看昆鴻銘的眼色。
一個人若是失勢,誰都想在他身上踩兩腳,吐幾口唾沫。
況且還是從未得勢隻知囂張的蘇君知,勢利眼的下人們多少都曾受過蘇君知的欺侮,自然見風使舵,不願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好機會。
得在府上好好樹立下威信了。
就拿今日午餐的殘枝爛葉開刀。
蘇君知端了盆菜在裏麵攪入一大勺辣椒粉,徑直走到廚房後院,那是傭人們吃飯休息的地方,他們正在布置碗筷。
“今日我胃口不大好,這盤菜還沒動過,就當給你們加餐了。”
蘇君知提起著嗓子吆喝著大家夥兒聚在飯桌旁動筷吃菜。
眾人們雖不知姨太太今日為何突然到廚房後院來,但礙於身份,也都陸陸續續聚向餐桌。
蘇君知端上來的這盤菜,守門的管家嚐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咽了一大口飯下肚。
“管家,你覺得這道菜如何?”
蘇君知一手撐著桌子,若無其事地問著。其他人還沒嗅到硝煙的味道,但管家卻明顯受了驚,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這......這道菜是素菜,卻有些......辛辣。”
管家結結巴巴,也不知道什麼話當講不當講。但他突然靈機一動,“今日的菜是翠備的。”
其他人留意的到守門管家的臉色,繼而都不敢動筷,亦不敢作聲,生怕引火上身。
“翠,近日怎麼我見著的都是清湯寡水,殘枝爛葉,實在是食不下咽啊。”
蘇君知佯裝不解地盯著她。
翠卻漫不經心地著,“蘇姨太恐怕有所不知,老爺近日做了些慈善,提倡布衣疏食,不鋪張浪費,銀兩給的緊了些,還請蘇姨太不要怪罪。”
這話的充滿了諷刺,故意強調自己和老爺的疏遠,暗諷姨太太連昆爺最近的喜好與動向都不知。
“是嗎?那我們昆府裏的人可要多替昆爺分憂啦。我看看這支銀釵是不是也能做點貢獻。”
蘇君知順手取下翠頭上的銀釵,翠還未出嫁,以翠每月的工錢,是斷然不能奢侈到去買如此銀釵的。
“姨太太,這支銀釵是我的私人物品,是我自己攢錢買下的。”
翠大聲喊道,氣衝衝地盯著蘇君知拿銀釵的手,斷然把她當做強搶的不義之人。
“何事如此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