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從古稀家出來後,站在大街上,她的瞳孔漆黑清澈,泛著一絲迷茫,這下該何去何從?
能逃得了一晚,接下來呢?想起那無數黑暗的夜裏,一雙猩紅如獵物般的雙眸,南笙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回憶回到一個月前
廖南笙還是敵不過他廖父,廖父用他的身體健康做威脅,南笙不忍心看見她的父親身體一不如一,隻好乖乖回家,接受聯婚的安排。
訂婚前夕,廖父壓著南笙上車,南笙的未婚夫正在飯店等著他們,商量訂婚的細節。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飯店長長的走廊上,廖父在前,南笙在後,廖父停住腳步,用拐杖敲了兩下地板,發出“篤篤”的聲音,催促南笙走快一點。
雖然她答應了自己父親去接受這門親事,但是她也可以讓男方嫌棄她,放棄這門親事,懷著這個想法,她便跟上了父親,一同進去包間。
服務員推開大門的一刻,男主正坐在主席位,波瀾不驚看著她。
南笙匆匆掃了一眼,隻需要一眼,那對猩紅如獵鷹的眼睛,一下子勾起她那在遊輪上不堪的回憶……
廖父察覺南笙定在門口,沒有跟上來,回頭走回去,壓下聲音,“別那麼失禮,別人再看著呢,快跟特恩打招呼。”
南笙垂著頭臉色蒼白,渾身發抖,那在遊輪上,雖然視線昏暗,看不清對方的臉孔,但是她永遠忘不了他的眼睛,就是這雙。
廖父歎氣,拉著南笙硬生生帶到男人麵無,“特恩先生您久等了,這就是我家千金。”
男人沒有理會廖父,笑意耐人尋味看著南笙。
廖父推南笙到男人跟前,道,“笙,打招呼吧。”
南笙想逃,卻被在身後的廖父擋住了去路,她卷著腳趾,抖了抖眼皮抬起頭,慢悠悠再次看向他,此刻的男饒瞳孔變成了藍色,怎麼會這樣?南笙也不怕直視他的眼神了,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南笙大腦瞬間當機,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樣,怔怔的衝著他眨了好一會兒眼睛,才不可思議的顫著聲音問:“你的眼瞳?”
廖父看著失態的女兒,準備開口打圓場時候,男人摔先衝南笙道:“香水不適合你。”
廖父被他們兩不著邊的打招呼方式半摸不著頭腦。
真的是我看錯嗎?飯席進行到一半,南笙都抱著一種懷疑的心態。
在她第三次看向男饒眼睛時候,男人終於開口,“難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被當場捉個正著,南笙的指尖狠狠一抖,錯手將桌上的紅酒杯打翻在地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南笙呼吸一緊,下意識彎腰撿起來,不料被摔缺了一個口的紅酒杯弄開傷了指尖,鮮血冒出來,南笙還是強忍著一絲的痛楚拿著杯子從桌下坐直回來,餘光略過她隔壁的男人,猩紅的眼眸?她餘光的視線在她腦海落下一秒,她便毫不猶豫看過去,在南笙再次碰到她記憶中猩紅色的眼睛,南笙一下子變得有些驚慌,連眼底都爬上了一抹失措,她清楚地從自己心底看到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