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翠接過賣身契,回自己的房間裏收拾了一些東西,路過李若書的房間,玉翠推門走進去,看到挨完板子正躺在床上呻吟的李若書,玉翠緩緩走到李若書跟前,最後盡了一點主仆情分,擰了毛巾給李若書擦額頭上的汗。
玉翠低頭湊到李若書的耳邊說道:“姑娘,郡主身邊的丫鬟讓我給您帶句話:不要覬覦不屬於你的東西,不然下次可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李若書睜開眼睛,瞪向玉翠,凶狠罵道:“你這個賤婢!給我滾!別讓本姑娘再見到你,不然有你好受的!”
按照李若書當時的狀態,上官長樂想要隨便找一個人過去毀了她的清白也不是不可以的,隻不過正因為上官長樂也是女子,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重要,所以才沒有下狠手。還幫忙保住了李若書的名聲,最起碼在嫁人的時候也好嫁,要是尚書府裏再出一個這種不知廉恥的姑娘,那禮部尚書家裏的孩子怕是都毀了。
上官長樂可承擔不起這麼一份罪孽,雖然和李若彤有仇,但尚書府裏其他人並沒有把上官長樂怎麼樣,所以上官長樂下不了手。
至於李若書為何瞄準了夏侯玨?除了是因為被人慫恿的,可能還是那份不甘心,想要王妃的那份尊榮,想要所有瞧不起自己是個庶女的人都向自己叩拜。
自從上元節宮宴,李若書在梅園中以一支舞蹈大放異彩後,來尚書府求親的人是有了,隻是都不能讓李若書滿意。他們都說自己是一個庶女,能嫁給人家的嫡子當正妻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李若書的爹可是禮部尚書,卻讓李若書嫁給一個小官的嫡子?李若書不甘心,庶女怎麼了,我姐姐也是庶女,不也成了側妃,還讓王爺魂牽夢繞。
幾個月過去了,一個身份地位像樣點的求親之人都沒有,而自己眼看就要滿十六歲了,這讓李若書有點著急。
因為李若彤敗壞了李家女兒的名聲,這讓李家兒女的婚事頻頻受阻,屢屢碰壁,就連嫡母都在為五妹妹的婚事發愁了,出嫁的嫡長姐在婆家也頻頻聽到婆母的譏諷,每隔幾天便回家哭訴。
所以李若書也隻能兵行險招了,姐姐說的沒有錯,自己的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要是姐姐知道真相,也是會理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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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李若書抬進房間裏的人,定然沾上了李若書身上的味道,所以上官長樂讓啊臧嗅了嗅李若書身上的帕子,便找到了與李若書有交集的幾個人,將整件事情連接起來了,隻是有一點上官長樂沒有想明白,皇後為何默許這件事情發生?難道她想要一個搖擺不定的禮部尚書嗎?
恭王大婚,最累的人卻不一定是恭王,裝了一天與世無爭的夏侯玨,身心疲憊的回到賢王府,如玉將夏侯玨推進了房間內,屈了屈身:“奴婢去給王爺煎藥。”
夏侯玨點點頭:“本王要沐浴。”
“是。”
月冬:“王爺。”
夏侯玨:“今日我在恭王府裏被下藥了。”
月冬緊張的抓過夏侯玨的手,替夏侯玨診脈:“王爺並無大礙,是什麼藥?屬下診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