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榮,我問,你。能不能活下來,在你自己。”吳萬年手中的飛刀抵在他額上,眼中全是殺氣,“尚陽堡和永泉山莊,什麼關係。”
樊榮被吳萬年那全力的一腳踢得真氣大亂,再加上被人扛著一路狂奔,此時臉色慘白,虛弱得好像馬上就要暈過去,可生死關頭,他愣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哪怕吳萬年手中的飛刀尖兒已經刺破了他的皮膚,抵出了一滴血珠。
“我不知道。”
“尚陽堡在永泉山莊的線人還有誰。”
“不知道。”
“尚陽堡是不是真的不再追殺聖女,那本心法真的就此放棄?”
“吳情公子,我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樊榮好似個木頭人,隻會不斷地重複這一句話,“不知道。”
吳萬年嗤笑一聲,“這是你自己放棄,自己生命的。”
樊榮顯而易見地緊張起來,死死地盯著吳萬年手中的飛刀。
“有人曾告訴我,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對人來隻有一次,你真的應該好好珍惜。”飛刀在指尖飛速地打了個璿兒,吳萬年仿若看一個死人似的看著樊榮,露出了滲饒笑容,“你的一生,到此為止。”
“住手!”宋穀雨衝上來,猛地按住了吳萬年的胳膊,“你真要殺他?”
透過吳萬年冰冷的眼眸,宋穀雨看見了驚慌失措的自己,“你,你不是過,放他自行修煉,再與你比過?”
“非常時期,哪裏有時間浪費在此人身上。”吳萬年冷漠道:“複仇一事極為凶險,行將踏錯就會萬劫不複。如今我們前有永泉山莊緊追不舍,後有尚陽堡暗地偷襲,若是此人再像這次般於其中搗亂,情形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宋穀雨知道此言非虛,若是平常她定然也會這麼想,可這話、這事兒讓吳萬年來做,她心中實在難安,竟有一種格格不入的違和感,又摻雜著令人心悸的恐懼福
“我們把他關在這地牢中就是了。”宋穀雨心中慌亂,腦子混沌一片,隻能憑著直覺行事,“這裏十分隱秘,就是薛平也不知道這個據點。他被關在這裏,等諸事了結,我們再仔細地審問他!到那時候……”
“速則乘機,遲則生變。若是拖拖遝遝,再讓他找到機會逃脫,你們花憐教這個據點,也別想要了。”吳萬年稍稍用力,掙脫開宋穀雨的手,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她臉頰,柔聲道:“不用擔心,很快就結束了。”
“宋文成!”宋穀雨外強中虛,聲音中不自覺地帶著顫抖,“你今是不是非要殺他。”
“為大計,當斷則斷。”
“你給我閉嘴!”宋穀雨徒手就去奪刀,吳萬年生怕傷她分毫,隻好順著她的勁頭鬆了手,隻是眸中殺氣不減反增,“便是徒手,我也能掐死他。”
啞巴靠在牆邊動也不動,周七三卻受不了這緊張的氣氛,強打著笑臉,湊上去和,“咱們剛死裏逃生,先不急著自相殘殺哈。那個啥,大師兄,看在我和啞巴拚了命地救你們回來的份兒上,今先,先這樣吧?好吧?是我害怕,我不敢見血!我慫,真的,師兄,我從來沒殺過人,殺豬都不敢看!你就可憐可憐我,今晚讓我睡個好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