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曆史重演(三)(2 / 2)

距離極盡,指勁兒極強,那鐵片鋒利地擦著花雕的手腕兒而過,花雕隻覺一陣劇痛,雙手一顫,兩板斧當即落地。

吳萬年強忍著肩頭傷口崩裂的劇痛,維持著翩翩風度,雙手背過身去疼得死命地掐自己胳膊肘,聲音卻一派高深莫測,“花雕,你退是不退!”

欺人太甚!

花雕渾身顫抖,敗給連把劍都沒有的人不是最難看的,敗給連內功都不會的人也不是最可恥的(花雕至今仍不信吳萬年那套內功理論),可是敗給明姑喜歡的白臉,才是最讓他過不去的!

宋穀雨鞭子及時趕來,在花雕撿起來重進拚命前將其雙雙卷起,直接丟進了蠱池中!花雕被這二人聯起手來欺負,若不是人高馬大,渾身肌肉的猛男樣兒,單憑他眼角抽搐,抖成一團,雙手血淋淋的模樣,宋穀雨都快以為他要哭出來了。

吳萬年也沒好到哪兒去,鄭明明之前那一抓直接穿肩而過,造成的傷害哪裏是這麼幾能痊愈的,即便有係統這個回血buff在持續加持,可他畢竟也是個凡人,無論如何也經不住花雕這種狂暴式的對手攻擊。此時肩膀的血已經殷了出來,疼得吳萬年差點兒以為自己這條手臂是廢的,可若此時露怯,花雕這家夥必定會緊咬不放,他可再經不住這麼一輪打鬥了!

吳萬年咬牙切齒,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不要猙獰,可惜怕痛的毛病偏偏不是人力可控製的,於是當著宋穀雨和氣瘋聊花雕麵前,兩行熱淚唰地留了下來,聲音也哽噎起來,“你、你退是不退!”

花雕本來氣得恨不得自戕,可轉眼瞧見這個打贏聊哭得比自己還難看,十分無語,“你又耍什麼把戲!”

吳萬年疼得隻想嚶嚶嚶,手都背不住了,不得不用尚且能動的那隻抹了把臉,鼻涕都快哭出來了,嗓子更是啞的不行,“你退是不退!”

花雕:……

宋穀雨:“散了散了,這都什麼事兒啊!你瞧把人欺負的,都跟你拒絕了那個明姑,你喜歡就自己追去!”飛身而來,拿出手帕給吳萬年擦鼻涕和眼淚,“你怎麼還哭上了?”

吳萬年聲解釋:“我傷口崩了,疼得。”

宋穀雨翻白眼,“我長這麼大就沒見哪個男人哭成你這樣的。”

吳萬年不服,“我這是疼出來的生理眼淚,我有個朋友過,這是自然反應,不是懦弱的表現。我這是自然而然的哭,跟你們女饒哭大不一樣。”

宋穀雨嫌棄地把手帕丟在地上,“就好像你沒流鼻涕似的。煩死了,還走不走啊!”

吳萬年眼瞧著花雕也泄了氣,扭頭再去看鄭明明,卻見她正徒手將插進身體裏的長箭拔出,而周圍遍布血屍,竟無人敢靠近。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