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六、陽城(2 / 2)

王珊珊:“吳大哥都虛弱成這樣了,還能偷偷溜走?我們又不會出賣他,他還救過我的命呢。”

張三絕對不允許這世界上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但他及時忍住了詳細詢問的欲望,先把正事兒安排妥當:“我當然不覺得他會逃走。他這次擅太重,涉及根本,沒個把年兒的養不回來,現在別動武了,就是正常起居都費力。不過,這不代表沒有人來找他。”

王珊珊更不解了:“他的臉都這副德行了,還有誰能認出來?”

張三眉眼一挑,不置可否,敲了敲徒弟的腦袋,“你還有的學呢,總之你給我看好他,一隻蒼蠅也別想接近我的寶貝。”

王珊珊受不霖嚷嚷起來:“師父,你怎麼又開始胡襖!你這逮著病人就喊寶貝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張三一步三嘚瑟的起身離開,他穿了一身縹緲的白長衫,腰間掛著金色的配飾,墜著一個象征著川雲派掌門身份的鐵牌。頭戴木簪,發繞青帶,隻要不開口話,就是一副高人做派,很有那麼點兒神秘莫測的感覺來。

川雲派掌門久不現身,如今重出江湖,一來就是給新盟主賀喜,武林媚人頗有些手忙腳亂。這位掌門人果然如傳所言般的其貌不揚,即便這身仙裏仙氣的衣衫十分烘托氣質,但在他那完全不搭的八字胡和微黑的膚色襯托下,反而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

不過氣勢上來看,倒是頗能唬人。

張三被人引入內院,剛好住進了熊嶽死時的那個房間。他站在屋子的正中間,敏銳的嗅覺讓他很容易分辨出熏香的遮掩和血腥氣的滲透。張三掀開被褥,還有零星的血漬沒有被清理幹淨,畢竟熊嶽死得太過詭異,最後化成了一汪血水,從上到下地將整個床褥包裹起來,這可不是一兩次收拾能清理幹淨的。

何況黃泉此毒,除了五毒教人外,再沒有人比張三本人更熟悉的了,當年他帶走的一個想要治病的藥人就是偷偷吃了這個藥,不等他研究病情,已經化為烏有,為此張三很生氣,特意寫信去罵了曾戊一頓。

既然給熊嶽下了毒藥,為什麼還要找人補上一刀?

張三放棄睡床,走出院落,望著院子裏的大槐樹。

“不吉利。”張三嘀咕道:“哪有人會把槐樹種在正門口的?”

明姑帶著人來給這位掌門人更換新被褥,剛好聽見他這句嘀咕。

明姑神色很是憔悴,自普陀寺一行回來,她就一直夜不能寐,再加上花雕回來就傷口複發病懨懨地倒下,一遍照顧花少俠,一遍還要應付不依不饒的聖女,明姑連軸轉了好幾,已經快挺不住了。

“掌門人若是不喜歡這間,我可以回稟盟主,替您換一間。”明姑已經不想去猜吳山剛為什麼要安排川雲派的掌門住這個房間。

武林盟又不是沒有其他的空房。

張三卻微微一笑,他原本就長得平凡,這一笑更是毫無距離感,親和力滿分:“不,我就喜歡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