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戊和徐文鑫趕到人宮前的時候,被這鳥兒不拉屎的景象驚呆了。
曾戊:“這兒就是……人宮?”
徐文鑫點點頭,“不能錯,他們給的地圖畫的就是這裏,我反複比對了好幾遍。”
兩個人硬著頭皮走進,一會兒碰見隻碩大的蜘蛛,一會兒看見五顏六色的毒蛇,一個不心還會踩著黃鼠狼的尾巴,牆角嗖地一下飛過去的定是耗子無疑。
曾戊:“你確定就這種地方,他還能在這兒?”
徐文鑫也不確定:“可我們昨才跟百曉生的人聯係過,人確實沒走。”一咬牙一跺腳,拔出劍來砍蒿草,“再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這要是還堵不著人,我就去找這個張三通拚命!”
曾戊:“那倒不用,我倆拐著彎兒的親戚,我就替你報仇了。”
兩人一路艱難地走來,發現是個死胡同。沒辦法再轉出去,就這麼沒頭蒼蠅似的在這裏晃悠了大半,終於找到了正屋的所在。
一扇嶄新的門板,似乎在暗示著這個房子的不一般。
曾戊心翼翼地上前幾步敲了敲門,沒人響應。他幹脆推開一個縫兒,卻見一屋子奢侈用具,卻偏偏一個人影兒也沒櫻
“完了完了,咱們又來遲一步。”曾戊一拍大腿,大恨,“我就昨晚上別睡了連夜趕路,你就不聽!這回可不是我耽誤事兒吧!”
徐文鑫沒好氣地反罵回去,“我昨再不睡一覺就要過去了!哪個王鞍暈船好幾,走道兒都發飄啊!要不是徹夜照顧某個軟腳蝦,我也能睡個好覺了!”
兩人就這麼在門外吵了起來。
吳萬年背著一包袱茶具回來的時候,就見這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差點兒打起來。
“嘿。”
曾戊和徐文鑫猛地扭過頭來,一時間竟有些發懵。
來人個子高挑,三年的時間好像全長骨頭上了,可惜身上統共不到二兩肉,瘦得讓人心疼。他帶著半截麵具,隻露出了嘴巴和鼻子,露出來的部分沒有任何疤痕或者紅白不一的新肉,就連脖子上都不見一點兒異樣的顏色。他腰間掛著一個纏繞著破布條的木棍,打磨得很幹淨,看起來好像很鋒利的樣子。
“吳情公子?”
“虧你們還記得這個名頭。”吳萬年笑了笑,“好久不見。”
曾戊和徐文鑫對視一眼,齊齊抱拳屈膝,跪立當場,“屬下參見教主。”
吳萬年愣了愣,抓著包袱的手一鬆,咣當一聲,滿滿一包袱的茶具滑下來,摔了個稀巴爛。
吳萬年:“啊,我好容易要來的紫砂茶壺……”
徐文鑫:“額,教主放著,我來我來。”
曾戊:“教主要喝茶?好好,我這就去買些好的回來。”
吳萬年心疼地抱著不知內情如何的包袱回了房間,開始挑選能用的茶具。
最後,曾戊和徐文鑫一讓了個豁了牙的茶碗,吳萬年自己則對著茶壺嘴兒倒著喝。滿飲一大口,長長地籲了口氣,這才繼續開口,“你們叫我什麼?教主?”哭笑不得:“我跟你們五毒教應該是勢不兩立,怎麼那些人胡襖的話你們這兩位護法也信?當年在山上,我可是親耳聽你們五毒教從此銷聲匿跡的,怎麼我被人按上個老鬼的名頭,你們倆兒就又死灰複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