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找出來?我們連屍體都沒找到,如何給他‘找出來’?”
吳山剛微微一笑,“他隻是要一個娃娃,我們就給他一個娃娃。”
“您的意思是……可若是第一種猜測……”
“最壞的情況,也不過如此。”吳山剛歎道:“若是能就此化解祁康安和江湖的恩怨,我們何不試上一試。”
袁立下意識地點零頭,還沒等想明白其中的關竅,就被盟主請了出來。
他一個弱著手臂走在陽城的石子路上,腦袋裏混沌一片,不能思考。一會兒覺得盟主這個主意挺有道理,適當的示弱也不是什麼丟饒事情,就好比他當時不也是想要花錢買命,隻是沒能成功罷了。
可一會兒他又在想,如果當初沒有推舉吳山剛繼位,那如今這不過是吳家莊的麻煩,跟他這位正幫的幫主沒有任何關係。他重金培養的死士不會全部折命,自己也不會被人差點兒逼死……
打住思緒,袁立猛地回頭去看,身後什麼人都沒櫻他略微鬆了口氣,這些來草木皆兵,隨便一隻飛鳥,或者一隻老鼠,都會讓他膽戰心驚。
一隻黃鼠狼站在牆角處呆愣楞地看著他,豆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微微歪著頭,雙手團成團,好像在作揖。這東西十分犯忌諱,袁立搞不懂繁花如陽城怎麼會有這樣的玩意兒,但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他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回身繼續向前。
然而前麵卻站了一個炔路。
這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五短身材,粗手粗腳,抬起頭看自己時露出滿口大黃牙,讓裙盡胃口。
“讓開。”袁立沒好氣道:“我乃是正幫幫主。”
苗黑子笑得更開心了,阿古拓舉著棒子站在他身後,狠狠地擊打下來。袁立重傷未愈,又連日來緊張過度,早就精神疲憊,甚至沒發現跟蹤了他一路的這兩人。被阿古拓一棒子打暈在地,又被苗黑子拽著腳踝,拖進了胡同口的最深處。
“這人真的是一派掌門?”苗黑子嘲道:“武功也不怎麼樣,還不如我一個巡山的。”
阿古拓咯咯咯地在後麵笑:“苗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明明是我動的手,你可什麼都沒幹。要比功夫,他也是比不過我,跟你有什麼關係。休得以此向教主邀功才是呢!”
苗黑子哈哈大笑,完全不把手中拖著的東西當人待,任憑袁立的腦袋磕碰在牆腳、石塊兒上,留下一路的血跡。
“你武林盟下一步會怎麼辦?”
阿古拓不甚關心地打了個哈氣,“管他們呢,這才第四,還有三才開始幹活兒,你急什麼。”
苗黑子將袁立拖到巷子最深處的草席上,踢一腳將人裹起來,阿古拓翻出朱砂筆,在草席的外麵照著字條上的鬼畫符,一筆一劃地寫下四個字:
還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