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萬全驚呆了,因為“耗子”的事兒,他也是很早就知曉的。
尚陽堡並非吳山剛所創,而是繼常那時候的尚陽堡好似一個雜貨鋪,裏麵亂七八糟什麼方麵什麼類型的東西都有,從一流功法到地攤爛貨,是吳山剛一本一本地清理出來,把能用的挑出來跟江湖人做做交易,比如莫問和正幫之流,把沒用的都及時銷毀,不留痕跡,以防攤子鋪太大讓人摸到首尾。
雖然他們是再三心,但常在河邊兒走,哪有不濕鞋。就在幾年前他們竟然在封存了多年的私庫中發現了被人翻動的痕跡,他們仔細辨別,排除了動物作案的可能,隻得定位到饒身上。
可一個能潛入此間偷看武林秘籍,卻又不揭穿這裏是尚陽堡窩點的人,其目的到底是什麼?
而這個人似乎也沒有帶入任何筆墨紙硯,因為他們從來沒在任何一處找到一丁點兒的墨跡或者謄抄的證據。
所以,這隻從尚陽堡的糧袋子裏偷米的耗子,究竟何人,所為何事,吳山剛父子查詢多年,一無所獲。他們甚至將看守私庫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依然沒有任何收獲。為了安全起見,在佛塔建成,私庫轉移後,他們想出了以佛經替代秘籍的遮掩手段,在書架的固定位置上擺放純真的佛經,當有人想要驗證這些書的時候,就會有個“下人”將提前準備好的佛經筒拿出來,幾次之後自然無人再懷疑,正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可是這個計策,依然沒能擋住耗子的動作,他們還是能在書架上看見被開了封的書筒,這個耗子竟像隻鬼似的,陰魂不散,常駐其鄭
“所以,他的這兩本武學,根本就是偷學了我們庫中的秘籍!”吳萬全大恨,“父親,您不是這世上不會有人一口氣學會下所有的武學嗎?”
吳山剛:“是沒櫻”
吳萬全:“可是這隻耗子!”
吳山剛:“全兒,憑你的武學造詣,我很難能讓你明白個中深意。事實上,武之一道,巔峰之頂,觸類旁通。杜鴛鴦能從少林的一本上流棍法中提煉出還算可以的戒尺招式,袁立能從一本菜譜中領會回旋鏢的用法,看似高深,但不過是站在山腰,雖然看起來比山腳的人高些,但也不成體統。真正的高手,不拘泥於什麼兵刃,不局限於哪派武學,甚至不會刻意地區分內家心法和外家招式。在武學的巔峰上,這些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個字:通。”
吳萬全不是很能理解。
吳山剛歎道:“能站在武學之巔的人,寥寥無幾。賦、努力、資源,缺一不可。迄今為止,為父隻見過一人,最接近這個位置。”
吳萬全有些向往地看著他,吳山剛悵然道:“便是我那義兄,吳剛了。”